“老大你看品香楼怎样?最近看他们赚银子赚得多轻松,我们兄弟拼死拼活的,还没他们卖几车冰赚得多,兄弟们打探过了,品香楼里的冰来路很成问题,他们的冰窑根本没那么大能藏住那些冰,嘿嘿,只要我们能得到他们弄到冰块的法子,还愁没好日子过?等我们再占了品香楼,我们也可以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了。”老三是个瘦猴,为人却阴险得很。”
“那不是坏了规矩?“老二愣了一下说,他们的地盘就在镇外码头上,不能插手镇内的。
“兄弟们都要活下去了,谁还管什么规矩,咱们拳头大就得听咱们的,老大你说是不是?”
老三瘦猴早眼红镇内的一块了,来银子多,又比他们体面。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品香楼后面是什么人弄清楚了没?”老大其实对品香楼也早动心了,这镇上最赚钱的便是这品香楼了。
屋外的简乐阳听到这儿已经够了,原来查清带头几人的情况时,他就想过了,这三人一个都不能留,这可不是能不能改造好的问题,而是这三人从根子上就烂透了,与张孟相比,他们行事根本就没有规矩可言的。
简乐阳挥了挥手,并作了个手势,张孟三人看得眼神一缩,明白了,里面三人必须死,而且他们死得也不冤,跟他们相比,张孟觉得自己原来的猛虎帮简直是善堂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孟三人猛地现身,赵伍和李司两人扑向房门,砰地一声撞开,并且没有任何停滞地向从声音与呼吸辨岀来的老二老三的位置上扑去,而张孟更是直接破窗而入,被踹飞的窗户碎屑与他的身影一起朝老大射去。
简乐阳并没有跟着一起行动,而是站在被张孟破开的窗口,伸手就抓住了碎裂开来的木块,他居后押阵,谁要是处于下风时他再出手不迟,而张孟三人则是奋不顾身,使出了牛鼻子力气,务必要在第一次行动中打出一个漂亮的胜仗,绝不能弱了简乐阳的名头。
简乐阳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当小弟的怎能弱了老大的名头?
“什么人?来人啊一一”
黑夜里有人尖叫起来,可行动的三人丝毫没受影响,目标非常明确,屋内很快响起拳肉交击声,以及躲避来袭者发生的桌椅撞翻声,
战斗发生得太过突然,打得屋里的几人猝不及防,毫无防备之下很快落入下风,训练的成果非常有效,没用简乐阳出手,张孟三人就将里面的老大老二老三制伏,剩下的人想要夺门而逃,而不是被腾出手的赵伍他们拦住,就是被碎木屑射中腿,惨叫一声跌倒了下来,张孟他们没看清情况也知道是简乐阳岀手了。
那三人里只剩下一个活口,就是黄姓青衣男人,不过两条胳膊都被卸了,不敢置信地瞪着张孟他们:“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张孟三人却回到了简乐阳身边,张孟想也没想地出口:“老大,接下来怎么办?”小公子的称呼不适合这种场合,老大更适合简乐阳如今的身份,简乐阳听了也挺满意,叫什么小公子,他本质就是个粗人,雅不起来。
“将这几人带出去,然后将这屋子烧了!”
“是,老大!”赵伍和李司也兴奋地跟着张孟叫道。
本就干旱时期,又是木屋,极易燃烧,油灯被踢翻,木屋很快噼咧啪啦燃烧起来,黄姓青衣男人拼命地往外跑,可张孟一脚将他踹倒,能清晰听到骨头发出的脆裂声,黄姓男人惨叫一声仍想往外爬,可火势很快蔓延到他身上。
跟着简乐阳一起做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张孟三人这一刻特别冷静,也许是受了简乐阳的影响,看着因为火光奔来的人,张孟三人迅速将简乐阳挡在身后,严阵以待。
烧得正旺的屋里传出黄姓男人的凄厉惨叫和求救声,有手下冲过去想救人,却发现他整个成了火人,在艰难地往外挪动,有人看得傻掉了,有人想起来跑去河边提水灭火。
一部分人跟张孟三人混战成一团,火光不仅惊动了整个码头,镇内的许多居民也被惊醒,不少人登高眺望,猜不透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在是镇外,影响不到里面,于是一些心大的人继续睡觉,明天起来再问就是了。
品香楼的阁楼上聚了几人,亲眼看到外面的火势是如何起来的,他们不用现场看,就知道这火与简乐阳脱不开关系,郝管事担心地看看赵外公:“要派人去帮阳哥儿吗?那帮人里可有不少心黑手狠的家伙。”
赵外公说:“阳哥儿没让我帮,阳哥儿应该能处理好的,如果这一个码头都整不好,那往后怎么办?”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简乐阳对以后的规划他们从赵外公口中得知了,并十分期待,他们是干不动了,却能给阳哥儿打打下手,亲眼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比自己亲自去做还有成就感,以后向别人提起来,会说,啊,那是咱家的孩子,还成吧!
一座木屋并不是很经烧,火势很快就下去了,烧无可烧后,原地除了一些灰烬外,就剩三具黑炭,码头的这帮人连简乐阳四人的身份都没弄清,就被人整锅端掉了,这时有人想起了丘谭,于是镇上的丘谭被人后半夜从小寡妇的床上拖起来,不顾他的反对将他带到了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