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放心吧,肯定会尽早让老大看到我们的成果的。”来人拍胸脯保证道。
简乐阳安排他去休息,一边写江左飞写信,一边又让人送了套无瑕疵的玻璃杯去曲管事那里,这次想再交换一只人皮面具,早先不知道曲管事那里有这等好物,否则早死皮赖脸地要一个给江左飞带走了,这回嘛,也不算太晚。
曲管事自然发现了两套玻璃杯之间的差别,顿时气乐了,居然之前拿次品来糊弄他,不过简乐阳人没亲自来,他有火气也发不出来,最后还要将简乐阳所求之物交给送东西来的人,人走后兀自生了会气,这哥儿太狡猾了。
简乐阳听人带回来的曲管事的话,笑了一笑便抛开了,以后再补偿曲管事吧,他还得抓紧时间给江左飞写信。江左飞除了让人带了一叠银票外,还有一封厚厚的信,信里详细讲述了他自离开仓河镇后的发展情况,吃的苦头略一带过不提,如今局面总算打开了,并且在沿海建了一个据点。
最为让江左飞和简乐阳鼓舞的是,江左飞在那边摸排情况时竟找到了前朝专门造船的后人,只不过如今朝廷并不重视海运,加之其他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况,那边的造船业就没落下去了,所以江左飞的意思是他想将这些人重新找回来,自己造船,造海船。
这对简乐阳来说可谓是大好消息,当然造船需要砸下去的银子也是海量的,所以这次他回信里就要将晒海盐的方法详细告诉江左飞,好让他就地操作。
烧玻璃也许简乐阳只知道大致的配方,但晒海盐他绝对熟悉得很,如果没经历过末世他或许只是一知半解,以为将海水引l上岸圈在一块海田里就可以了,可经历过末世的他却是亲自带人晒过海盐的,那时能找到的盐越来越少了,不得不自力更生,好在盐并不难得,这不就打上了晒盐的主意。
晒海盐虽然听上去似乎简单得很,可要晒出好的海盐,那得十几道工序下去,好在海水资源充足,不用花一个铜板,相比产出,投入还算是少的,现在外面的盐价多高啊,相比矿盐,这海盐里面的利润会更大,说是暴利也不过分。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简乐阳回看了一遍后才满意地放下笔,等墨汁吹干将信塞进信封里,糊好封口,如此详细的操作过程,他相信江左飞会很快拿出海盐成品的。
来送信的人休息了一日后又要启程回去,简乐阳将那人皮面具还有那封信让他一起捎给江左飞。
且不说江左飞收到信后看到信里写的晒海盐的方法会如何激动,简乐阳这边要送弟弟去参加县试了,同去的还有去年送到简爹这里的两个学生,都是原来有些底子,送到简爹这个案首处继续深造的少年,年纪比简文远略大些,依简爹的话来说,让他们下场锻炼一下,这一次不通过下一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仅这两家人对待此次县试十分慎重,就是永安村的村老和田里正,也十分看重此次县试不管是简文远还是简爹另外教的两个学生,只要有一个中了,对于永安村和简爹的声望都会有一个显著的提升。
考场外面,简乐阳伸手弹弹弟弟脑门:“行了,进去吧,我和爹娘会一直守在外面等你出来的。”是的,这次县试,哪怕只是在县城里,简家一家子也跟上回一样全员出动了,等简文远考完了再一起回家,住的是其中一个学生家里提供的院子,还有专门的下人洗刷做饭。
简文远捂着脑门嘿嘿一乐,跟送考的一行挥挥手,转身向考场入口走去,那里正排队一个个检查,另两个学生也跟家长道了别,跟简文远汇合了。
田里正也过来送考的,看到简文远通过检查进入里面再看不到人,感慨道:“文远也到了这时候了,可我还记得这小子刚出生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半大的孩子,也开始挣功名了,简爹虽没说,可田里正还是看得出,三个考生中,简文远的希望是最大的,永安村再出一个少年童生甚至秀才的话,那能够远近闻名了。
接着又笑道:“行了,你们在这儿守着吧,我先回村了,你家的事我会帮着照看一下的。”
简家如今有余有才一家四口守着,大问题不会有,真有什么事处理不了,来回一趟县城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田里正挥挥手,赶牛车回村了。
永安村
这次简乐阳一家的出动没瞒着别人,所以生去参加县试了,从简乐阳一家走了后一直议论纷纷,对简文远还是相当看好的,没看以前的杜泽不就是在简爹手里考中童生的,之后才去其他地方求学的,所以简文远拿下一个童生没问题的啦,永安村的人就是这么有信心。
以往没少在背后说简乐阳一家坏话的钱寡妇,这一次居然也大吹特吹简文远肯定能考上,然后将简家大屋狠咒了一通,夸简文远才是顺带,骂简家大屋是主要目的,钱家那是彻底将简家大屋那边的人恨上了。
又听到钱寡妇在外面指桑骂槐的声音,简老爷子差点气倒,其他人也是各怀心思。简荷花看到老太太又开始骂三婶,默默地退回房间,以前想方设法讨好三婶,可没想到她居然栽在简婉手里,这让她对简婉也起了戒心,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有心机的人,只希望简婉忘掉前那些事,顺带将她这个人也忘了。
小王氏嘀嘀咕咕,问女儿:“你说文远那小东西不会真考上吧?你说娘现在跟你二叔拉近关系会不会晚了?我又哪里想到他们一家会有翻身一日。”明明当初一穷二白,赶个考差点连命都丢掉,没谁比简爹运气更衰了,但现在他家的好日子过得让她羨慕眼红。
“娘你不想让三叔生气就赶紧凑过去吧,而且娘你没听到外面的传言,说二叔不是爷奶亲生的?”简荷花想到这传言,再联系她无意中看到的爷奶的神情,觉得这话十有八、九说中了真相。
“你这死丫头!”小王氏用手指头恨恨地戳自家闺女,“有你这样说娘的吗?娘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