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指望着女儿能结门好亲事,“你不是跟南平伯府的姑娘一起出门了吗?”
“娘,你还顾这些事情做什么?你知道那家新开的仓翠阁老板是谁?”范文珊都急坏了,“他就是范文意那个贱人,我绝不可能认错的,那张脸就算划花了我也能将这贱人认出来不,他现在改叫谢文意了。”
“什么?”韩氏听得一哆嗦,将手边的茶碗带得跌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可她顾不得这这些,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厉声问,“珊儿,你真没看错?他一个哥儿怎可能成为仓翠阁的老板?谢家不是早没人了?”
“娘,是真的,他还特意朝我恶意地笑,我知道他是不怀好意,想让我叫破他的身份你,你不是说当初都处理好了吗?怎会又让他跑出来的,还回到京城来了,以前不是没人见过他,要是被别人认出来怎么办?娘你快让人查查啊,干万别让这贱人在京城待下去。”范文珊急得跺脚道,心里怨怪娘当初怎么没将人彻底弄消失了。
“我就是听说仓翠阁的老板是江南谢家的人,所以才特地过去看的,我……我这不也是想帮助家里,要真是那个谢家的……”范文珊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隐瞒,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她没将这些事情告诉家里,而是自己一人偷偷地去查的。
“你……糊涂。”韩氏听得心惊肉跳,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说他现在自称谢家人?那就好,反正范文意早是个死人了,你爹不可能再将他认回来的,对,就是这样的。”韩氏对范父了解得很,既然当初公布了死讯,就不可能再大变活人,那范父还要不要面子了?
“这事你先别管,也别再去那什么阁跟那小贱人碰面了,娘去找人查查看是怎么回事,实在不行……”
韩氏一咬牙,实在不行就告诉老爷,老爷不可能容得这么个人在京城里丢范家的脸面的不过是个商户,不管是在京城内还是京城外,能成得了什么事?谢氏和江南谢家不就是现成的榜样。
“那娘你要快点,我看那贱人现在有钱得很,娘你最好.我还知道,南平伯府也盯上了仓翠阁,好像想要得到仓翠阁里的什么东西,哦对了,是那个叫玻璃的东西,娘你看是不是可以.”
母女俩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算计,一同笑了起来,看来这谢文意来了京城是给他们送财和运势来的,想想范府如今的状况和一双儿女的前程,韩氏怎么也不能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这事先别跟老太太说,娘自有主张。”
南平伯府。
马车一停下,姜雅就急急地下来,问同行的姜贤:“哥,是不是谈得不顺利?仓翠阁是什么态度?对了,你知道后面从楼上下来的那哥儿是谁吗?他之前一直待在楼上。”
姜贤微皱了眉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去跟爹说清楚的,那哥儿应该是谢公子的朋友吧,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没再等姜雅说什么,就让人送她回内院去,姜雅跺了跺脚,大哥真是,府里的事凭什么不让她知道?她就不能为府里出谋划策了。
“小姐,我们回去吗?”随行的丫鬟小心地问。
“算了,回吧。”姜雅带头走在前面,看她哥的神情,这件事应该不顺利,让姜雅觉得奇怪的是,后面出来哥儿的那张脸,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姐,今天那妇人太无礼了,小姐要不要去查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家,敢对我们南平伯府如此无礼。”丫鬟一副为姜雅抱不平的模样。
姜雅点点头:“我找几个人暗地里摸查一下,先看看他们什么来历,等汇报了我再说,不准私自有什么动作,否则别在我身边侍候了。”当姜雅会看不出身边的丫鬟打的什么主意。
“是,小姐。”丫鬟心里一惊,再不敢多说什么。
简娘和简乐阳回家后,包括跟过去吃饭的谢文意,谁也没提起碰上南平伯府一行的事,对简娘和简乐阳来说,此刻简爹的会试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些许小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谢文意来京城后也得了老大让他留意南平伯府的指示,他便老实按老大所说的做,不过今天一幕让他有了些猜测,莫非是简家与南平伯府有什么牵扯?今日在仓翠阁简娘明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丝毫不退让,这不符合简娘的性子,他联想到从永安村传出来的有关简爹身世的说法,不会是跟南平伯府有什么关系吧!
自从姜贤在仓翠阁里出现过后,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谢文意不断被人找上门,并且对方摆出来的身份还让他推脱不得,谢文意汇整了一下,将结果告诉简乐阳。
“现在从表面上看来,找过来的一共有四路人马,“之所以说表面,是因为就如南平伯府这样的,最后究竟站在哪一边的,也许不到最后都不清楚,“第一路就是南平伯府代表的昌宁候府和丽妃这支势力,姜贤回去后又来了个路家人,路家虽不是皇商,但经商的名气也不小,路家来人倒是跟我好声好气地剖析了一番,其意图只有一个,就是我们仓河帮只有投靠了某个势力才能生存下去,否则面临的就是各方的合力打击和瓜分。”
“这路家显然早投靠了昌宁候府蒋家,其实这也是大部分商家的出路,谢文意没有指责路家的意思,不过各人有各人的选择,选择蒋家,这也是路家的一种投资,但投资也会有失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