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就更应该让河间侯走运河啊!”
刘时敏不满地说道。
“河间侯,下官……”
商周祚说道。
“商尚书,你是想乱江南吗?”
杨信喝道。
“河间侯,下官不想乱江南,倒是下官看河间侯欲乱江南!”
商周祚毫不客气地说道。
“二位都息怒,左右都是为了万岁爷,要说兵部的将令的确让侯爷走江西,可兵部发这份将令时候,不是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吗?要咱家说,还是先管目前最重要,若是两边真打起来,那这江南可就全乱了,浙江那边已经那样,就算急也没什么用,这边才是迫在眉睫的。”
赵秉彝笑着说道。
“赵公公果然识大体,难怪我大爷多次称赞。”
杨信说道。
“小的自从离京,日夜思念九千岁,如今每日焚香遥拜。”
赵秉彝擦擦眼泪说道。
商周祚愤然起身……
“河间侯,他日江南战火纷飞之时,下官且看你如何收场!”
他恨恨地说道。
说完他昂然地离去,出门时候差点撞上高弘图,后者赶紧行礼,商周祚还礼,然后高弘图看了看杨信,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跟着商周祚一起离开,很显然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杨信走苏州。剩下的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解决,就看那些士绅们能不能忍住了,但目前看很悬,这不是杨信去把几家世家土地民兵化的问题,而是他一次次这样做之后,已经到了士绅忍无可忍的地步。
他一次次这样干,在士绅的地盘上不断砸下一个钉子,把士绅的太平盛世蛀蚀得千疮百孔,然后猛得一下子推倒。
他的如意算盘很好啊!
可士绅也不傻,人家已经看明白了!
人家再忍下去就是被他用民兵这个绳索一点点勒死了。
这一次他们恐怕不会再忍了。
然而……
“侯爷,我就怕他们真打啊!”
刘时敏说道。
“那你说他们能打赢吗?”
杨信笑着说道。
“侯爷,别说还有您亲自出马,还有这一万多精锐,就是忠勇军的五个军全都集结起来,也不是他们能打赢的,单纯以忠勇军算,足以击败四家团练,只是怕别处的官军增援。但如今浙江已经乱了,官军能打的都在那里,除了至今没动的常安军,估计谁也不会来帮他们,可以说咱们是稳赢的。”
刘时敏说道。
他比谁都清楚忠勇军的实力。
一个军的常备役,四个军的预备役,二十多万后备役,全都是会开枪,会排队组成长矛阵的,这样的一块地方在南直隶就是无敌的。
团练?
两千人死伤不到三百就崩了的,怎么和两千人死伤四百阵型不乱,还能硬抗五百精锐骑兵冲击的打?
要说让忠勇军出境作战,他们的确不好说,可要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抵抗那些试图毁了他们好日子的,那以刘时敏看,他们真就是无敌的,不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他们是不会屈服的。他在那里两年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民兵保卫家园的斗志,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也一样会拿起刀枪的,甚至就是小孩都会拿起他们的短矛。
实际上民兵女人和小孩真进行军事训练的。
而且那些女人还有专用的手弩,虽然威力不大,但近距离射穿火枪手的胸甲还是没什么问题。
“那就行了,稳赢的为何不干?”
杨信说道。
“杨寰,传令各部,立刻登船南下,告诉兄弟们,我带他们走一趟这花花世界!”
他紧接着对外面喊道。
话说反贼们原本历史上没看成江南的花花世界,这一次他就带着他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