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钰是李祥臣的亲妹妹,在加拿大有自己的事业,就是婚姻不太顺利,但是对于这样的有自己事业,一切靠自己的女强人,她是佩服的。
李渭欢一直沉默不语的坐在边上,对于她们的谈话置若罔闻、
这两天,他的思绪很乱,南溪结婚了,成了自己二叔的妻子;还有佳儿,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他担心母亲到时候见到南溪为了争一口气,戳穿南溪和自己的关系,让南溪不能在陆家立足……
也担心母亲或者两个姐姐见到佳儿后,打破她平静的生活,让她陷入曾经的难堪……
他有些乱,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似乎都有每个人的一条线,每个人在每个人的线里一步步的行走,可是总有那么一时半会儿的时间里,线条交错,交缠,解不开,扯不掉……
吃完中饭,李渭欢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觉得疲惫。
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房门被敲响时,李渭欢抿了抿唇,他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说了一声进来,门锁转动,李婉钰推门而入。
看到床上的李渭欢,李婉钰扯了扯唇角,“怎么了?我记得你没有午睡习惯的!”
“习惯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李渭欢答得言不由衷。
李婉钰笑,“那你的意思是,从不习惯变成习惯,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大姑,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我知道我还不够成熟,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我慢慢的去学习,但是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我想保护的心,不输给别人……”
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眸闪了闪,或许包括李婉钰,以及他自己都知道他说的这个“别人”是谁……
争着什么?他不知道,因为这场爱情的拉锯战中,至始至终他都是输掉的那个人!
他从未赢过!
“渭欢,我知道你心底有许多事情不愿说与别人,骨子里,你是个自卑的人,尤其是在你二叔面前,在那个叫做顾南溪的女孩面前!”
“知道吗?渭欢,或许我比你年长了许多,许多的情绪你以为我不懂,但其实,正因为我年长,经历的多,所以我不但懂,甚至可能比你懂得还要多……”
李婉钰叹了口气,继续道,“渭欢,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人,每个人的相遇是偶然又是命中注定,不是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才能被你记住,而是你有没有尝试过打开自己的心去让别人走到某个你能记住他们的位置……”
“所以呢?”李渭欢的语气些许嘲弄,问道。
李婉钰并不生气,双手抱着胸口,看向李渭欢,继续开口,“所以,我还是希望明天跟我去加拿大呆一段时间,你会发现,当你换一个环境,那个环境里没有南溪,没有你二叔,也没有你们在一起的过往回忆,你的心情会自在很多,忘记都不会觉得那么难……”
李渭欢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李婉钰的话,又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
“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你和南溪曾经呆过两年之久的地方,故地重游,你的感受又是如何?除了在自己心口上撒盐还有别的什么益处?”
李婉钰沉了一口气,“渭欢,其实人活着,看似很复杂,仔细想想也就那样,就像你无法用鼻子呼吸的时候,张开嘴巴,你依旧可以活……支撑生命得以维系的东西,有很多,别去钻牛角尖,那样受伤害的,仅是你自己……”
“好好想一想,不管怎么样,我都尊重你,相信我,未来还很长,许多时候,你认为痛苦那是因为你紧紧抓着痛苦不放,并不是痛苦紧紧纠缠着你!”
李婉钰说完,起身抬脚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一声轻唤传来,李渭欢喊她,“大姑!”
李婉钰转过身,扯起唇角,“怎么?想通了?”
李渭欢摇头,“只是有几句话,想跟大姑说!”
“哦?”
“大姑,我知道其实很多人,包括你,包括而是,以及我吧我妈我姐,都觉得我很不成熟,很幼稚,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感情上……而这一点,我自己也承认!的确,感情的世界太过复杂变换,我时常觉得自己捉摸不清,也无法去琢磨清楚!因为我这辈子目前为止也只爱过一个女人……”
“她叫顾南溪,哪怕她现在已经跟别的人在一起,但是我还是爱着她,我爱她爱到我觉得我这辈子已经无法去爱上别的任何女人,爱到没有她,我觉得自己会活不下去……”
“你刚才说,鼻子不能呼吸了,就张开嘴巴,但是她若已经成为我呼吸的全部,那种情况下,我又该怎么做?”
李婉钰站在那里,表情里面是明显的震惊和诧异,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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