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初也没有深究!
真的许久不再喝酒,除了那天晚上,因为从韩少京那里得知了他和南溪结婚的消息,她买醉,不出意外的,胃出血住院……
可他却在那个时候,给了她一栋房子,准备彻底与她撇清关系!
有些可笑?这分明就是站在朋友层面上的一次施舍!
看似是他的于心不忍,但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他的残忍?
撇清关系?可是她和他,可曾有过关系?
陆寅初是一个生性薄凉的男人,他看似对待所有的人,尤其是女人都保有尊重,儒雅斯文,但是眼眸之中,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冷然和抗拒!
她曾走到离他很近的位置,但是即使近,也从不曾走到他的心里。
换句话说,那个位置,是他允许她走进的,他在退而求其次的择选中选到了她,但却从不曾给过她任何别的所谓安抚!
或许,他在犹豫,在纠结,亦或者再别的!
如此,她便像是一个玩物一样被他放在那个位置,可以是待价而沽,也可以是一脚踢开,那样的,不尴不尬的位置!
他所谓的补偿,其实是他心里对她的愧疚吧!
曾经因着他的私心,而让她这么几年情感荒芜,二十八岁,依旧是独守一人!
但,他也从来没有限制过她去交往别的异性,所以这种独守,说来说去,都是她自愿的!
怨不得别人!
南溪是他心目中的女人,所以她无需像她那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靠近,已经可以走到他的心里。
她心底有嫉妒,有不平,都属于正常,她只是有了一个女人对于自己觊觎男人所爱着的女人该有的心理,但是当她发现南溪曾经是李渭欢的女友时,真的是吃了一惊!
其实知道这件事情,也属于巧合,再次去医院复查,莫名其妙去了江宇的病房,以什么身份?
很好撒谎,说是李渭欢的朋友,亦或者陆寅初的朋友,江宇都该知道!
江宇伤的不轻,但是比起他身上的伤,更多的伤,其实是在心底吧!
那样憔悴,无望,无力的表情,她看着,真的觉得很可笑!
男人就是那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那么深爱着,却可以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生下孩子,可是他为之心伤难过的,又是另外一个女人!
大抵是,商场游走让她看惯了太多负心薄意的男人,所以才会觉得陆寅初那么的无可挑剔,她一直是一个懂的给自己留后路的女人,但惟独在陆寅初的问题上,她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她坐下来,对李渭欢的行为道了歉,她说,“渭欢的性子便是如此,经常打架惹事,顽劣成性,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牧芳牧芸还有他妈都不行,只有他二叔,从小到大,他二叔给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这次也是一样……”
她这么说,俨然是将自己置于和陆寅初的亲密关系上,自我虚荣感,在上升,觉得很可笑,然后,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江宇听到她说了那么多李渭欢的事情,没有怀疑什么,大概他也是想要找到一个倾诉的人,对她居然说了许多,而她假装很有耐心的一一听着!
无非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十二年的痴恋,最后还是失去了的悔恨!
但是人生,本没有他能够回头的时候!
说到李渭欢时,江宇说,“经常听牧芳提起,不过牧芳说自从他有了女朋友,就变得听话了许多,几个月前他弟弟回国过一次,走时心底有气,但在那个女孩的劝解下,第一次,渭欢主动跟她说对不起,她说她弟弟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从来不曾跟她说过对不起……”
江宇说完,笑了笑,似乎是再次回忆起了李牧芳说那句话时的样子,笑意里,多少带着点儿伤感!
韩情抿唇,心想李渭欢二十多岁的人了,有女朋友也算很正常,只是会这么在乎那个女朋友,倒是让她有些诧异,“是么?渭欢有了女朋友,我和他二叔居然不知道!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啊,兴许我还认识呢!”
江宇凝眉,想了想后开口,“姓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听牧芳说时好似是喊她:‘南溪’!”
……
南溪!
这个名字让韩情当时就怔在了那里,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深吸一口气问江宇,“你刚才说,叫什么?”
“南溪……”
“你会不会记错了?”
“不会!”江宇说,“我对牧芳跟我说的每句话,都记得非常清楚!”
那一刻,韩情低头,捂着嘴巴笑了,江宇坐在那里,微微凝眉,问道,“你笑什么?”
她摇头,神色之中看不出异样,只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巧,因为,我刚好认识南溪!”
ps:我知道大家不想看到韩情,我以后尽量少写她。关于韩情的鱼尾挂坠和陆男神的鱼尾戒指很多人问起,不出意外本月会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