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离荧看起来很沉默,即使她的座位号就在他的旁边,她也没有想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一坐上座位便拿起一本医学杂志开始翻看起来!
事实上,几个小时的飞机,离荧对李渭欢一直都很淡,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谷曦和莫彦坐在一块,一路上不停的找莫彦说话,说豆豆多么可爱,问他什么时候结婚,顺便生个小奶娃等等,莫彦一直不答腔,让他的热情很快锐减!
看着莫彦冷峻逼人的脸,谷医生叹气,真不知道咱们的俏俏女神是怎么受得了一个这么奇葩的男人的!
南溪和陆寅初坐在一起,她很紧张,从昨天见了林贫知之后,心情就一直很奇怪,她无法去解释这种心情!
感觉上,期待,又害怕!
事实上,这是她所能料到的最好结果了,父母都还健在,在这个世界的一隅生活着,都在!
多好啊!
但是听林贫知说自己母亲的精神出了问题时,她的心还是那么狠狠的,狠狠的,疼了一下,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直觉,思绪,一切,都被掏空!
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靠在陆寅初的怀里,和他说话,说很多的话。
她问陆寅初,为什么她爸爸不找她?他以前,明明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为什么那么多年他都不找她?她想不通!
陆寅初回答不出来,只是轻轻的抱着她的身子,她在疼,他便陪着她一起疼!
“陆寅初,你说如果我去了,见到了爸爸,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我?会不会已经忘了我?会不会躲着我,不想见我?”
“不会的!相信我,不会的!”
南溪吸了吸鼻子,她说,“陆寅初,很奇怪,这么多年,我身边其实一直都有人陪着,我本该知足的,但是心里就那么空了一块填补不上去,怎么都填补不上去。”
“其实当初,渭欢说要带我走的时候,我本来不想走的,我觉得我守在这里,他们迟早会回来找我的,但是那些人,他们太坏了,他们不让我们守在这里,他们打了渭欢,赶我们走!我们逃了!”
南溪还记得,当时的月色很亮,他们站在路灯下,他看着李渭欢满脸的泥土和额头的伤,心里突然很难过,然后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
李渭欢看着她哭,安慰她,说,“别哭,我不疼!”
他说完后,南溪反而哭的更厉害了!不疼。怎么可能不疼。打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疼!
然后李渭欢将她搂进怀里,说,“南溪,我带你走吧,你不是说你父母是大陆人吗?我带你回大陆,找你的家人,相信我,只要找到你大陆的家人,你父母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你!”
南溪说,“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感觉很懵的。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在这里不认识人,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只认识渭欢,可渭欢不是香港人,我想到渭欢若是也走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害怕,陆寅初,我真的好害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寅初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很疼!
至亲突然失踪,她的家在一夜之间失去,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还未成年的孩子,却承受了连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人生重创!
他吻着南溪的头发,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低低开口,“南溪,别怕,以后有我,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我……”
……
中午不到十二点,飞机抵达泰国曼谷机场,下飞机后,几个人在机场附近的餐厅吃了午餐。
因为南溪怀孕,刚坐了几个小时飞机,陆寅初打算带她休息休息再走!
于是,陆寅初和离荧先留下,莫彦和谷曦,以及李渭欢三个人首先搭乘车子,前往目的地——离曼谷市中心将近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城镇!
南溪本来不愿,但她也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对陆家,以及她自己,都太重要了,她不能不去顾全,不能那么自私!
一直休息到下午三点,三个人才搭乘车子随后跟上,下午五点半左右,抵达小镇,和莫彦等人会和。
因为这个地方位置偏僻,没有条件太好的酒店,时间上又紧,莫彦只得临时租住了一个民居,类似中国的四合院!
民居一共四个房间,陆寅初自然和南溪一个房间,李渭欢和莫彦一个房间,谷曦和离荧各一个房间!
莫彦说,从这里乘车,大概四十分钟,就可以到那个民间疗养院,不过因为路况不太好,最好明天再出发!
莫彦也介绍了那个民间疗养院组织,说它路属于泰国民间红十字会,主要是由一些社会慈善家捐款以及疗养院里稍微年轻力壮的人一起工作获得报酬加以维持,同时这些男人们还要充当保安身份保护疗养院里的妇女和幼童!
因为泰国某些地方,治安的确不太好!
南溪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过的足够苦,但和父母比起来,真的不值得一提!
陆寅初等人吃好饭,发现这个小城镇居然有夜市,便在街上分散了四处转着!
南溪看到了一个小寺庙,许多人在插彩旗献花,陆寅初问她,“你要不要也去拜一拜?”
南溪想了想后,点头,莫彦去买了一些彩旗和花,南溪便站在后面开始排队,几个人后,终于轮到她!
南溪站在佛像前,虔诚的闭上眼睛,她在心里祈愿,明天见父母,能够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