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蹙了蹙眉,身子后退了步,声音黯哑,“不用擦的!”
“那怎么行?”苏酒儿一本正经地望着顾峰,口是心非道,“病倒了怎么办?”
“我来。”顾峰强忍着血液/沸腾,身体紧绷,伸手就要去拿苏酒儿手中的巾帕,却不想她反手抓着帕子,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
苏酒儿一脸单纯地望向顾峰。
顾峰犹豫地松开苏酒儿的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却没有说话。
苏酒儿捏着手中的巾帕,心虚地垂眸。
等她帮他擦干净身,也没见顾峰有什么感觉,嘴角耷拉着,他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不然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到这个地步?
苏酒儿捏着巾帕,默默地站在一旁,声音苍白无力,“好了。”
“恩。”顾峰淡淡地看了一眼苏酒儿,将墙壁上挂着的弓拿下来,悉心擦拭着。
苏酒儿坐在顾峰的一旁,瞧着顾峰擦拭地动作,笑着开口说道,“相公,我来擦,你休息吧。”
“这个不用。”顾峰看也不看苏酒儿一眼,俨然那张弓才是他的挚爱,不让别人碰一下。
苏酒儿记得,上一世顾峰到了三十多岁依旧没有成亲,陪伴他的只有这张弓,她还清楚的记得他说过,这弓就是他的命。
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没有成亲,只能说明他的身体那部分有问题。苏酒儿现在想明白了,要对顾峰好的信念越发的深刻。
“相公,”苏酒儿一脸羡慕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弓,“我听说弓弦用腊保护的话,会更好。”
顾峰擦弓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问道,“腊吗?”
“是啊。”苏酒儿瞧着顾峰愿意跟她多说话了,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视线扫了一眼顾峰手中的弓弦,轻咦了声,“相公,你的弓用了多久了?”
顾峰望向弓的眸中带着些许暖意,“十年了,以前都是师父帮我擦,前两年师父没了,我就自己擦了。”
“弓弦以前没换过吧。”苏酒儿笑着望向顾峰,“这弓弦是个好东西,不过平日里要好好的打理,常给弓弦打蜡,它能用的更久一些。”
“恩。”顾峰淡淡的应下。
“相公,明天你若是没事,就去买块腊,买块贵点的,对弓弦好。”苏酒儿淡然一笑,目不斜视地望向顾峰。
顾峰轻声应了下。
“相公,我能摸一下你的弓吗?”苏酒儿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
顾峰擦拭的动作一顿,抬眼望向苏酒儿,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微微一怔。
跟着顾峰对视了许久,苏酒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有些可惜地说道,“没事,我不碰了。”
那委屈却又故作坚定的样子,让顾峰恍然间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正是那双坚定倔强的眸子,吸引他请媒婆上门提亲。
“给。”顾峰说着,将手中的弓递到苏酒儿的面前,“有点重。”
苏酒儿笑靥如花地望向顾峰,并未接过弓,扭头微微起身,凑到他的唇角吻了下,便坐回原地,“相公你真好。”
顾峰微微挑眉,墨瞳深邃了几分。
苏酒儿双手握住弓,瞧着顾峰松手,拼劲全力得抓住弓。
好重。
苏酒儿生怕将弓摔了慌忙的叫道,“相公,你快拿着,我怕我弄摔了它。”
一只大手瞬间握住弓,苏酒儿感觉到手上的压力一松,轻舒了口气,抬眼望向顾峰,小声地说道,“好重。”
“二十斤。”顾峰淡淡地说道。
怪不得她拿着好吃力,苏酒儿的目光在弓身上扫了一眼,瞧着上面一片光滑,连漆都没有,“相公,你不涂漆吗?”
“不,这样习惯了。”顾峰说着,将弓挂在墙上。
“哗——”
暴雨倾盆而下,击打在房屋上,弄出很大的声响。
桌上的烛光随风摇曳。
“下雨了。”苏酒儿说着,忙走到窗前,慌忙将窗户关上,“下一场雨,以后就热一分。”
苏酒儿回眸看了一眼顾峰,犹豫了下,走到木箱旁,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随后先爬到床上,“相公,歇息吧!”
顾峰的目光在苏酒儿的脸上扫了一眼,点了下头,走到床边吹了蜡烛躺下。
苏酒儿身子盖紧被子,听着外面的惊天雷声,默默地朝着顾峰那边移去。
这雷声太大了,苏酒儿根本睡不着,紧挨着顾峰,双眼定定地的盯着床上的深色帷帐,“相公,你困吗?”
“还行。”顾峰淡淡地应道。
苏酒儿转身凑到顾峰身边,伸手挽着顾峰的胳膊,含笑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峰的侧脸。
从侧面看,他的鼻梁好高啊,苏酒儿这么想着,身子又朝着顾峰那边移动了下,身前的柔/软在触碰在他的胳膊上。
顾峰身子一僵,偏头望向苏酒儿,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眸中渐渐地染上了情?欲,赤?裸裸的欲?望好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