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不安地望着顾峰,苏酒儿瞧着顾峰一直不说话,忐忑不安,“相公,你听我的,眼见不一定为实,真的!”
顾峰对着苏酒儿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前些日子,他发现苏酒儿胳膊上的伤口,问她,但是她却说是旧伤。
明明是新伤,苏酒儿却说谎了。
顾峰当时心存疑虑,但是并未问出口,他们住在一起没多久,两个人需要磨合,他需要适应苏酒儿习惯,而苏酒儿也要学着习惯他。
明明吃饭的时候,一菜一汤就好,但是苏酒儿每次都要做好几个菜,顾峰觉得没那个必要,但却没有说出来。
或许苏酒儿觉得她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顾峰还是发现他对安泽清的厌恶。
成婚之前,顾峰也曾听人说过安泽清跟苏酒儿之间的事情,若是苏父没有生病,怕是他永远没有机会娶到苏酒儿。
见顾峰不把她说的当做一回事,苏酒儿忍不住地叮嘱道,“我爹就说过,他心眼多。”
苏酒儿心想着,只能将抹黑安泽清的黑锅丢给苏父。
“大夫说我的伤还要过半个月才能好,”顾峰有些头疼地说道,“家里的银子还够我们用吗?”
苏酒儿知道顾峰不像在说那件事情,生怕顾峰说她唠叨,笑着开口说道,“够了,按照普通人家的花法,能花一年呢!”
苏酒儿本以为那群小孩子很快就会忘记询问顾峰打虎的事情,却不想一回到村门口,就瞧见那些小孩眼巴巴地望过来。
“他们还在等着你。”苏酒儿笑颜盈盈地抬眸望向顾峰打趣道,“还不赶紧过去?”
顾峰正要低头离开,衣衫就被那群孩子紧紧地抓住。
苏酒儿顺手将顾峰手中的中药拿过来,眉眼含笑地对着顾峰说道,“你跟着他们说说,我先将药给爹送过去,一会你去找我。”
顾峰被那群孩子折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他们拽着自己朝着一旁走去。
苏酒儿朝着苏家走去,刚拐到苏家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就瞧见苏家的门口围着一群人,瞧着那架势,应该是有人在吵架。
只要有人吵架,就少不了看热闹的。
“你现在占了我们半亩地,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们苏家没人了?”赵氏凶巴巴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苏酒儿眉头轻拧着,忙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瞧着赵氏披头散发地模样,担忧地上前。
“娘。”苏酒儿轻声叫着,忙帮着赵氏将凌乱的衣衫整了整,“这是怎么了?”
赵氏一把将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偏头看了一眼苏酒儿,使劲地吸了吸鼻子,“你回来了?”
“我给爹抓了药。”苏酒儿瞧着赵氏怒气冲冲的样子,轻声说道,“咱们回家再说。”
“不回!”
赵氏脾气上来了,就算是十头牛也不能将她拉回去。
“滚吧,一群乌龟王八蛋。”王氏讥讽地声音从一旁传来。
苏酒儿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心中有些困惑,缓缓地偏头望去,瞧着王氏衣衫不整的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赵氏,难不成是跟王氏吵架?
不用苏酒儿开口问,赵氏张嘴就骂,“你才乌龟王八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一天到晚还真把自己当官太太了,你儿子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偷偷捂嘴笑着。
“娘。”苏酒儿伸手拉了拉赵氏的胳膊,小声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赵氏气得双眼通红,偏身望向苏酒儿,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王氏,气急败坏地说道,“前些日子,你爹病倒了,我整日忙着照顾你爹,也没顾得上地里。”
自从苏父病倒了,整个苏家都陷入了低迷的深渊,众人担忧不已。
“前些日子下雨,我又错过了去翻地的最好时机,”赵氏掏出袖中的巾帕,使劲地擦了擦鼻子,朝着一旁“呸”了一口,“这不,我今个想着去翻地,可谁想到,竟然有个不要脸地占了咱们家的地!”
不用赵氏说,苏酒儿就知道赵氏口中“不要脸”的那人是谁。
王氏怒发冲冠地指着赵氏的脸,大声吼道,“你说谁不要脸呢,啊,你说谁呢?”
王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这都是什么世道,说俺不要脸,俺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地就是为了将孩子拉扯大,现在还被人这么戳脊梁骨,我不活了,我要上吊自杀......”
赵氏气得嘴唇发抖,双眸噙着泪,快步上前走了几步,指着王氏的脸,怒道,“我就是说你不要脸怎么的,占我们家的地,一占还是大半亩的上等田地,我说你不要脸说错了?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将那些秧苗给我拔了,我就当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半亩地,那可是能种很多庄稼,有的人家依靠一亩地养活两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