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峰不愿意亲近她,那就说明她可能做了什么事情让顾峰不高兴了。
思前想后,苏酒儿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
顾峰跳崖的那一幕在苏酒儿脑中徘徊,吓得苏酒儿困意全都消失不见。
不安地等着,直到中午,苏酒儿也没有见顾峰回来。
一天,两天,顾峰一直都没有回来。
对于那些来打听王氏事情的人,苏酒儿一开始还会将赵氏教她败坏王氏的话无辜全都说了。。
等到后来问的人多了,苏酒儿心中记挂顾峰,只是随口解释了几句。
众人见苏酒儿神色怏怏,只得离开。
这都三天了,天又要黑了,苏酒儿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的小路,路上并没有顾峰的人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门外忽然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酒儿。”
苏酒儿关门的动作一顿,闻声望去,就看到安泽清紧挨着右边的墙站着。
“你来做什么?”苏酒儿努力地打起精神,嫌弃的看了一眼安泽清,缓缓地收回视线。
“我就是,就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安泽清眼眶泛红的望着苏酒儿,嘴唇干得起皮了,“我能进去说不?”
苏酒儿这才意识到,周围有不少人一直望着他们这边。
微微让了一个空,苏酒儿任由着安泽清进门。
大门打开着,两个人就站在院子里面。
为了避嫌,苏酒儿站得离安泽清有五步远。
“那些传闻,是、是真的吗?”
苏酒儿抬眸静静的望向安泽清,困惑的皱了皱眉头,“什么传闻?”
“我读书用的钱,是我娘跟那些男人......”安泽清更加难以启齿,窘迫的低着头,望着脚底下的青石板。
苏酒儿没有立即回应。
谈话终止了,院子里涌动着令人尴尬的气息。
安泽清不死心的望着苏酒儿,手指不自觉的揪着腰间地玉坠,“还有,她跟那个大伯的事情,也是真的吗?”
“你想听什么话?”
“啊?”安泽清被问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轻抿了一下嘴唇,小声地回道,“真话。”
“王婶子跟别的男人那些事情,我并不清楚,可是你应该清楚,她晚上经常你送到我们家。”苏酒儿望着安泽清满是痛苦的眼睛,心里忍不住地得意,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安泽清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
“我前两天跟田小·妞一起去周家,无意间路过咱们村地土地庙,”苏酒儿很坦然地说道,“田小·妞看到了事情的全部,我只是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从土地庙里面出来,当时腰带都没有系。”
安泽清额头渐渐地出汗,身上却冰凉冰凉的。
他知道苏酒儿是不会说谎,所以就过来打听,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些传闻竟然、竟然是真的。
“顾夫人!”门口传来一个晴朗地声音。
苏酒儿偏头望去,就看到陈少斌站在门口,死死地瞪着她,就像是要将拆骨入腹。
“有些事情,说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陈少斌一把将手中的扇子合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走到苏酒儿面前,鹰眸冷漠地盯着苏酒儿的脸。
这个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镇上一抓一大把,陈少斌怎么都想不明白,安泽清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恋恋不舍。
“我说的都是实话。”苏酒儿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手心冷汗直冒,毫不畏惧的望着陈少斌,“更何况,小时候,安秀才晚上被送来我们家,这件事情不光我知道,他自己也知道的。”
陈少斌被苏酒儿说得一句反驳地话都说不出,错愕的望着苏酒儿,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泥腿子这么伶牙俐齿。
“少斌,我们回去吧!”安泽清知道,苏酒儿说的很对,他以前也曾经纳闷过王氏晚上出去做什么,可是每次他问的时候,王氏就气急败坏的将他骂一顿,他还没有哭,王氏却哭得稀里哗啦。
或许因为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安泽清都习惯了,都没有感觉到王氏晚上出去有什么不对的。
陈少斌静静的望着苏酒儿,嘴角微微抿着,“你先出去,我有话想要跟顾夫人说。”
陈少斌的话就像是一颗落入水中的石子,激起阵阵水花。
安泽清跟苏酒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着陈少斌。
苏酒儿对上陈少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中莫名地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