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眉头紧拧着,一脸严肃地说道,“那姑娘说,她已经被爷看光了,要死要活地非爷不嫁。”
“啊?”苏酒儿被朱嬷嬷的话说的有些晕,一脸认真的问道,“什么叫被相公看光了?”
“她说,她跟爷有了肌肤之亲!”
朱嬷嬷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直接打在了苏酒儿的头顶上,轰得眼前一片漆黑。
顾峰怎么可能跟她有肌肤之亲呢?
苏酒儿抱着阳阳的手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久,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传出去了吗?”
“村里人都知道了。”朱嬷嬷声音带着几分的犹豫,担心的看向苏酒儿,小声的说道,“夫人,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爷这段时间不是一直跟您在镇上吗,怎么可能跟她有接触呢?”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苏酒儿微抿着唇,眉心拧成团,“不管什么话,都可以随便的编造出来,我现在就怕三人成虎。”
顾峰说过,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只要她自己。
更何况,顾峰那么不喜欢宁月儿,怎么可能跟宁月儿有什么接触呢?
“夫人说的是,那这件事情可怎么办?”朱嬷嬷凑到苏酒儿面前,一脸焦急的问道。
村子里好人家的姑娘向来都是矜持的,谁也不会将这种损害名节的事情到处乱说,除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人们总是习惯性地同情弱者,若是宁月儿为了名节那事一块二闹三上吊,村里人肯定会因为同情她,而忽略了事情的真相。
苏酒儿看了一眼怀中的阳阳,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地弧度。
她重活一世,却依旧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无奈的叹了口气,苏酒儿将怀里的阳阳放到小床中,轻轻摇晃着小床,瞧着阳阳那开心的笑容,心里越发的难受。
晚上,苏酒儿早早的上·床了,手中捧着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
顾峰洗完澡从外面进来,瞧着苏酒儿在床上看书,眉头拧了一下,走到床边,将桌上的煤油灯往床边放了放。
“相公。”苏酒儿刚刚一直在想宁月儿的事情,见顾峰坐在床边,这才回过神。
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到枕头下,苏酒儿坐直身子凑到顾峰身边,从他手中拿过巾帕,“我来帮你擦。”
“其实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顾峰安静的坐在床边,等着苏酒儿给他擦头发。
顾峰身子比较高,苏酒儿坐直身子,这才能帮着顾峰擦到头顶,“你晚上别洗头发了,这天冷了,容易生病。”
今日在山上砍了许多柴火,顾峰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恩。”顾峰淡淡的应了一声,早就习惯了苏酒儿帮他擦头发还会唠叨他。
“相公,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苏酒儿想着宁月儿的事情应该跟顾峰说一声,就算是她不说,改明儿顾峰也会知道的。
“什么事?”
“宁月儿说,她跟你有了肌肤之亲,非要嫁给你。”苏酒儿从没想过,自己说这些话竟然能够如此平静。
“没那么一回事。”顾峰淡淡地说着,并无的任何的反应,语气中带了几分嫌弃。
见顾峰矢口否认,苏酒儿松了口气,眉目舒展,笑着说道,“可是这事,她已经闹得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说是非你不嫁,这可怎么办?”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顾峰的眉头拧得更紧,想起宁月儿那张脸,眉头皱的更紧,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既然顾峰说不承认,苏酒儿也没什么想说的了,若是宁月儿敢上门来闹,她就有能力将宁月儿赶出去。
翌日,顾峰跟苏酒儿刚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朱嬷嬷正在照顾阳阳,顾峰飞快地起身,正想要去开门,就被苏酒儿拉住了。
“相公,”苏酒儿抬眸的望向顾峰,冲着他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我去开门。”
顾峰想了想,便坐回了原地。
苏酒儿朝着门口走去,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将门打开。
宁月儿的一身红色衣衫站在门口,眼圈泛红地看向苏酒儿,声音沙哑着,“酒儿姐。”
“对不起,我娘只生了我一个。”苏酒儿说着,抬脚朝着外面走去,冷眼看着宁月儿,疑惑的道,“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是谁。”
宁月儿脸色陡然一变。
苏酒儿这才注意到,村子里的人来了一大部分,想来都是来热闹的。
苏酒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宁月儿委屈地跪在苏酒儿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道,“酒儿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都已经怀上了顾大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