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客人喜欢双面绣,宁月儿知道苏酒儿会绣双面绣,就想着做个中间人,赚点差价。
那位客人出手阔绰,说是七十两一个人,宁月儿一听那个价钱,心已经飞了起来。
她每天晚上在不同人身下承欢,一个月才能拿到五两银子,一年顶多六十两,都比不上苏酒儿绣的屏风值钱。
“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宁月儿趾高气昂的说着,鄙夷的看向苏酒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不卖!”
苏酒儿知道在沙台县,双面绣再贵也卖不到五六百两银子,但是五十两银子,着实让人太寒心了。
更何况,苏酒儿已经跟布庄那边说好了,不会私自将绣品卖出去。
宁月儿脸上表情一僵,难以置信的望向她,声音带了几分犹豫,“这么高的价钱,你不卖?”
“这价钱高吗?”苏酒儿眉头微抬了下,冷笑了声,“实在是太低了。”
“这么值钱?”宁月儿倒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堂屋,又看了看的苏酒儿身上的衣服,喃喃道,“早知道我就不将绣品还给你了!”
苏酒儿原本想着直接将宁月儿轰走算了,可是当她听到宁月儿自言自语的话,眉头拧成一团。
当初,她的绣品被人偷走了,苏酒儿怀疑村里的每个姑娘,就是没有怀疑宁月儿。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宁月儿偷走的!
“绣品是你偷走的?”苏酒儿的双手死死的按着身边椅子的扶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是又怎么样?”宁月儿眉头一挑,冷傲的看向苏酒儿,嗤笑道,“都怪你蠢,还能怪谁!”
“啪!”
苏酒儿的手震得颤抖着,站在宁月儿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宁月儿,越看越觉得恶心。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帮的人,到头来竟然会想要偷走她的绣品。
不光如此,宁月儿还想要抢走她的男人。
“你敢打我?”宁月儿捂着被打的那边脸,猛然站起身子,指着苏酒儿的脸,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
苏酒儿毫不犹豫的又甩了给了宁月儿一巴掌,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手掌印,也算是对称了。
冷漠的哼了一声,苏酒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宁月儿,“烂货,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了,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宁月儿气得嘴唇直打颤,抬手就要去打苏酒儿,却不想手被苏酒儿抓住了。
使劲的挣脱着手腕,宁月儿一直以为苏酒儿没有什么力气,可是此时她才意识道,苏酒儿力气大得惊人,她竟然没法动弹半分。
“啪·啪·啪!”
苏酒儿毫不犹豫的甩了宁月儿三个耳光,一个使劲,直接将宁月儿朝着门口甩去。
宁月儿脚踩着裙子,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倒在地,脚踝处疼痛难忍,怕是扭伤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宁月儿惶恐不安地抬眸望去,就看到苏酒儿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苏酒儿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笑不及眼底,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女鬼。
“你,你别过来!”宁月儿眼前晃过苏酒儿以前的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狼狈的朝着后面爬去。
她一直以为苏酒儿是个傻子,好欺负,也好玩弄,但是宁月儿现在才意识到,苏酒儿根本不是一只软弱可欺的兔子,而是隐藏在丛林深处的狼。
那危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就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宁月儿身子忍不住地抖了抖,还想要往后爬,裙摆却被苏酒儿踩在了脚底。
“你......”宁月儿不能动弹半分,整个人平躺在地上,惶恐不安地望着苏酒儿,声音带着几分乞求,“酒儿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咳咳!”
苏酒儿的右脚踩在宁月儿的胸·前,粉色的绣花鞋在她的胸·前捻了捻,就像是在捻蚂蚁一般。
宁月儿被苏酒儿踩得喘不过气来,双手忙抱住苏酒儿的脚,想要将她的脚搬开。
“你可真聪明。”苏酒儿说着,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宁月儿那双吓得快要跳出来的眼睛,嘴角缓缓地勾起,“竟然算计我!”
宁月儿此时真的知道错了,早知道苏酒儿是个疯子,她怎么也不会惹上苏酒儿。
“这张脸骗了多少人了?”苏酒儿伸手将头上的银簪取下,尖端放在宁月儿的脸上,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地笑容更加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