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儿怔怔地呆坐在原地,眼神恍惚,倏地眼前一黑,鼻腔内涌入一股熟悉让人安心的味道。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偏身靠了过去,依偎在顾峰身边,伸手拉下了顾峰的手,冲着他莞尔一笑,“相公。”
有几个利落的衙役直接将宁月儿按在地上。
“大人。”苏酒儿站直了身子,半靠在顾峰身边,憔悴地望向坐在上面的安泽清,微抿了一下唇,“宁姑娘曾经偷了我做的刺绣,绣品五百两银子,换句话说来说,她偷了我家五百两银子!”
苏酒儿的话一出,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万万没想到苏酒儿的绣品竟然这么值钱。
“不光如此,她诬陷我跟我相公,为了进入顾家,不择手段,损害了相公的名声,差点害的我......”苏酒儿说到这儿,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极力忍着泪水,“宁姑娘现在为了一己之私,报假案,还望大人明鉴!”
宁月儿被安泽清带走了,村里的人都在讨论宁月儿的事情。
赵家村并不大,乡下人大都老实,从未有人进过大牢。
现在宁月儿要进大牢,村子里的人都宁家更加的厌恶,也冷脸看着一旁的宁爷爷。
宁月儿可是宁爷爷一手带大的,宁月儿心思这般歹毒,她的弟弟心肠肯定更坏。
宁爷爷瞧着宁月儿那副撒泼的模样,心痛的低下头,枯瘦的手死死的握成拳,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苏酒儿靠在顾峰的怀中,眸中一片冰冷,心中琢磨着该怎么样杀了宁月儿好。
“哎呀,大人啊!”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村里的人望着那个穿着袒胸露乳衣裙的妇人,默默地让开了一条路。
许妈妈走到宁月儿身边,瞧着跪在地上的宁月儿蓬头垢面的,眉头蹙了蹙,“大人,不知道我楼里的月儿犯了什么错,现在被各位衙役大哥这么押着呀?”
苏酒儿闻着许妈妈身上的香味,觉得跟宁月儿身上的香味有几分相像。
安泽清有些懵了,不知道这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到底是谁,只是她身上的胭脂味太浓了,让他觉得不适,“你是?”
“宁月儿是我春花楼里面的姑娘,宁大人看在许妈妈的脸上,能不能免了她的牢狱之灾?”许妈妈妖娆的扭着身子走到安泽清面前,顺手将身前的衣领往下拉了拉,白白嫩·嫩的两个大团子就这样显露无疑。
安泽清起身后退了一步,跟许妈妈拉开了一定距离,“既然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皇上派我为沙台县的父母官,我自然是要为国效力为百姓负责。”
许妈妈听着安泽清这么义正言辞的说着,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宁月儿来楼里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有几个bian态的男人就喜欢宁月儿那个lang荡样。
那些人一个个出手大方,一晚上就能赚上百两银子。
许妈妈可是个会算计的人,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多的银子飞走了呢?
若不是一直跟着宁月儿的人跟她说宁月儿出事,她怎么都没想到宁月儿竟然惹了官司。
就算是宁月儿脸上有伤疤,那也无所谓,大不了一晚上卖七八十两银子呗。
许妈妈捏着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扇着风,“大人,这丫头......”
宁爷爷在一旁瞧着许妈妈那个风·骚的样子,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月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的孙女竟然真的是出来卖的。
宁爷爷脸色发黑的走上前,狠狠地给了许妈妈一个大嘴巴子,嘴唇颤抖着,怒骂道,“什么玩意,给我滚!”
村里人这才回过味来,敢情宁月儿竟然在楼子里当妓·女!
苏酒儿拉着顾峰往后退了退,小声说道,“相公,咱们往后点吧!”
安泽清还没宣判对宁月儿的处罚,苏酒儿跟顾峰也不好直接离开。
许妈妈何时受过这样的罪,狠狠地抽了宁爷爷一个大嘴巴子,卷起袖子叉腰怒骂道,“什么玩意,老不死的,你竟然敢打我?”
宁爷爷没有想到一个老/鸨竟然还敢打他,整个人直接懵住了。
宁月儿脸色一变,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衙役压在那儿不能动弹一下。
宁爷爷老脸当时挂不住了,张口大骂。
跟在许妈妈身边的两个小厮上前拦住宁爷爷,也不知道是谁推了宁爷爷一下,宁爷爷的头直接磕在了桌角上。
苏酒儿慌忙闭上眼睛钻到顾峰怀中,心跳得格外的快。
“爷爷!”宁木直接冲到宁爷爷身边,哭着将宁爷爷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