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了过去,后来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
苏酒儿踩在坑洼不平的小道上,看着地里忙活的那些人家,忍不住地驻足停留。
“姐!”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苏酒儿闻声望去,就瞧见苏牧背着书包,满脸欢喜地站在那儿。
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苏酒儿眼圈有些泛红,强忍着泪意,装作不经意似的将眼角的泪水抹掉,“下学了?”
“今日夫子身子有些不适。”苏牧歪头认真地打量着苏酒儿,眉头微拧着,小声的询问道,“姐姐,你眼睛怎么了?”
不等苏酒儿说话,苏牧的神色冷冽起来,反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是谁,我去找他算账。”
说着,苏牧将袖子直接挽起来。
“没人欺负姐姐。”苏酒儿伸手摸了摸苏牧的头,温柔地望着苏牧,轻声开口,“宁爷爷不是走了吗,我刚刚去宁家了。”
“姐,那个宁月儿那么欺负你,你干嘛还去看她爷爷?”苏牧嘟囔着嘴唇,不满的开口,“反正他们家跟咱们也没关系。”
“因果循环,当初若不是我帮了宁月儿,现在宁爷爷也不会变成这样。”苏酒儿觉得害了一个无辜人的性命,跟着苏牧一块儿朝着家中走去,“你这些日子书念的怎么样了?”
“还好。”苏牧笑着看向说道,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想明年试试童生,夫子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
苏酒儿一听苏牧那么说,忍不住地高兴起来,苏牧有出息那就好。
只是一定要让苏牧远离魏王,若不是魏王,苏牧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苏酒儿和苏牧有说有笑的往回走,心中却一直想着,早些赚钱,到时候将魏王的罪状全都揭露出来,那样苏牧的仕途定然一路平坦。
当官需要钱,有钱上下打点,才能将所管辖的政务做到最好。
趁着现在双面绣没有几个人会,她要多绣点,多赚钱,以后需要钱的地方多的是。
苏酒儿到了家门口,笑着对苏牧说道,“进来一块吃饭,晚点再回去?”
“爹娘在家呢,我若是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苏牧笑着说道,头往院子里伸了伸,“许久未见小外甥,道士像的紧。”
苏酒儿笑着看向苏牧,“你没事就过来吃饭吧,你姐夫这些日子出远门了,家中怪冷清的。”
苏牧满心欢喜地跟着苏酒儿一块进家,困惑地看向苏酒儿,纳闷地问道,“姐夫做什么去了?”
“去凉州了,教人家射箭去了。”苏酒儿的也不知道顾峰这次离开要去做什么,直接用了上一次的借口。
听闻苏酒儿这么说,苏牧黑葡萄似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星星眼,崇拜的说道,“姐夫的真厉害,姐,我们私塾的同窗们特别敬佩姐夫,上山打得了野兽,下山打得了匈奴!”
苏酒儿抿唇笑笑,若是有尾巴的话,尾巴早就翘到了天上。
“我们那些人都不想念书了,想着跟着姐夫一块习武,到时候也能打匈奴保家卫国!”苏牧一脸认真地说道。
苏酒儿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摇头,“小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你念书念的好,比较适合念书,再说了,你现在不小了,这身子骨硬了,不适合再练武了。”
“姐,这些我都晓得。”苏牧有些失落的说道,“如果你早点嫁给姐夫的话,说不定我还能跟着姐夫学武呢!”
苏酒儿的哑然失笑。
阳阳现在说话含糊不清,瞧见苏牧,手舞足蹈的叫着,“啾啾!”
苏牧一听阳阳叫他,高兴地上前将阳阳抱起来。
等到中午吃饭的点,苏牧不舍得将阳阳放在地上,跟苏酒儿道了别,依依不舍的离开。
将苏牧送到门口,苏酒儿正要关大门,就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身穿藏青色衣衫,头发高高的束起,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瞧着那人脸有些眼熟,苏酒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越看越熟悉。
最后她还是没有想起来那个人的是谁,苏酒儿琢磨着的可能以前去镇上的时候无意间遇到的路人!
苏酒儿转身朝着家中走去,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顾夫人!”
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苏酒儿恍惚间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扭头望去,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是......”苏酒儿视线无意间落在那人的胸·前,嘴角一扬,满心欢喜的说道,“是你!”
“顾夫人,许久不见,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