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斌被安泽清气得想要大跳骂人,一把甩开安泽清。
安泽清此时因为生病,本就没什么力气,此时一个不慎被陈少斌甩开了。
苏酒儿嫁人,他想要绝食轻生。
苏酒儿差点被强,她要他死,他甘愿赴黄泉。
苏酒儿现在对他和颜悦色,就算是递给他的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陈少斌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爱苏酒儿,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安泽清的记忆里,他就应该保护苏酒儿,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扫清障碍,为她付出一切,也是值得的。
“苏酒儿!”
陈少斌急冲冲的跑到苏酒儿面前,挡住了苏酒儿的去路,怒目而视。
苏酒儿眉头蹙了蹙,微垂着眼帘,“陈公子,为何这般生气?”
“你就不好奇安泽清上一世,为什么没让你留下一个孩子?”陈少斌倒没了在屋里的慌张,他知道,一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孩子。
墨瞳紧缩,苏酒儿微垂着眼帘,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波涛汹涌。
苏酒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她不想让陈少斌发现她的不对劲。
过去的一切,只要安泽清死了,她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酒儿唇角勾了勾,笑着抬眼望向陈少斌,“陈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说的你当真听不懂?”陈少斌冷着脸看向苏酒儿,淡淡开口,“我听说,你怕见血。”
苏酒儿神色一慌,戒备地后退一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到血。”陈少斌双手背在身后,死死的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狰狞的突起,强压着怒火,“我询问过大夫,为什么一个人害怕看见血,大夫说,应该是发生了可怕的事情,那个事情跟血有关系。”
苏酒儿没有说话,她倒是想听听陈少斌会说什么。
“我记得,在顾峰死后,你再也不愿意见红色的东西,安泽清将所有的红色东西全都收起来。”陈少斌走到苏酒儿面前,盯着那张精致的脸,越来越厌恶,“怕是从那个时候,你就不能见血了。”
“陈公子,”苏酒儿不满的叫道,完全不惧陈少斌的威胁,“我相公现在好好的,你这是再咒我相公?”
“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出去跟人说,你到处诅咒别人死。”苏酒儿唇内的牙齿颤抖着,愤怒不已。
“苏酒儿,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陈少斌冷冷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如果你再做伤害安泽清的事情,休怪我不客气!”
“陈公子这话真是莫名其妙,”苏酒儿满心困惑地看向陈少斌,“安大人怎么样,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找他的事情呢?”
“你难道不恨他?”陈少斌就想着这一次逼苏酒儿说实话,低头对上苏酒儿那双满是怒气的眸子,“你的第一个孩子,是他逼你喝堕胎药,后面的孩子,生下来,也是被他摔死了!”
一直以来,苏酒儿都觉得自己能伪装的很好,她也信她能骗过任何人。
可是过往的伤疤,被陈少斌这样猛然撕开,血粼粼的伤口展露出来,苏酒儿疼得命都快没了。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墨瞳惶恐不安地转动着,脸上的肌肉在蠕动着。
“不。”
这声音是从腹部嘶吼出来的,苏酒儿猛然推开陈少斌,怨恨地看着陈少斌,怒气腾腾,“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编造这么吓人的事情跟我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就阳阳一个亲生的,还领养了一个,我的孩子好好的,我的丈夫也好好的,我爹娘弟弟都好好的!”
“你的孩子......”
“你让安泽清死了这条心,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养阳阳的。”苏酒儿生怕陈少斌再说出上一世的事情,迫不及待的开口,“他想要孩子,他自己娶娘子自己生,何必偷偷摸摸的抱走我的孩子,你们文人都是这么下流无耻不讲道理,若真的都是这样,我宁愿我的孩子不去走仕途,也不会让他们变成你们这样。”
陈少斌望着苏酒儿激动的神情,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上一世耳激动,还是因为这一世的事情......
“扑通!”
苏酒儿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旁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她偏头看去,就瞧见安泽清手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挣扎着。
心中正得意,苏酒儿想要看清安泽清脸上的痛苦,上前一步,目光无意间落在他手心的血迹上,整张脸瞬间吓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