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般配的让人妒嫉呢。”
韩正德尽显老态,身穿唐服,站在婚礼舞台之上。两侧是数十名当红歌星,专门前来捧场,哪怕是无偿,也要争取在安俊杰面前认个脸熟。
炎夏大半的名流,在今日同聚一堂,喝彩这场十里红妆。
两年来,韩正德外貌体态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正值中年,本该精气旺盛。但今日一看,腰身都略微的佝偻下来。
他看着行尸走肉般的韩轻语,不甘闭眼。
“江鱼,你当真陨落了?”
当那些江鱼那些仇人们联手报复的时候,韩正德才发现,这股力量是多么的庞大?他们手中掌控的权财,足以买下一个小国。
安俊杰面带谦和笑容,常居上位,身上日夜养成了强大气场。老一辈在前,也难免会生出几分心虚。
……
宾客之中,江鱼自酌自饮,冷眼相看。
眼看你铺红妆,眼看你宴宾客,眼看你得春风。
“哇,好美哦。”
朵朵满眼金星。
当韩轻语出场那一刻,现场所有女人的光芒,都被她一人压制下来。只是,看她眸中无情,脸上无意。
某时。
一剑横空,御行百步。
“安家,休要张狂。”
一道身影踏空飞来,厅堂入飓风卷起,酒水、碗筷、凳椅尽皆粉碎。只见来人银发披肩,年过六旬,身穿长袍,如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般。
长剑入地三寸,阻挡在韩轻语和安俊杰面前。
宾客多是权贵之人,见过大风大浪,没有半点惊慌,人人酒满杯干,旁眼观看。但也有不少人面带震惊,今天安家大喜,谁敢闹事?
“林望天在此,今日老夫便是剩着一口气,也要抱住老师爱人。”
林望天剑眉星眸,银发长飘,一身修为已到化劲。呼吸间,胸腔鼓动,气血嗡鸣。他双手后背,站在厅堂中,气势霸吞山河。
“别人使不出那股劲儿,今日老夫替他们来使。”
柳霸南受人牵制,林望天自可理解。陈山河难出半步,林望天同样无话。既然他了无牵挂,不妨便做这一缕星火。
安家主冷哼道:“江鱼已死,世界再无神话。就凭你林望天,想挡我安家脚步?哼,我便不信,江鱼还能死而复生,今日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林望天闭目,淡淡开口:
“老夫受恩老师,便是黎豪师弟都宁死不屈,老夫又怎敢视若无睹?”
数秒后,林望天怒睁双眼,剑眉倒竖,望着那一张张脸:“我老师生前曾与你们有恩,这才两年时间,你们就忘的一干二尽。天河董家,范家,我老师曾饶过你们,你们非但不念恩情,反而落井下石。”
“魏家,老师饶你满门性命,你们却不听警告,重回天河。”
“苏家,你们身为老师的血脉之亲,不帮就算,反而暗中使坏。”
安家主摇头道:
“江鱼的残孽,就只来了你一人吗?想当年江鱼纵横炎夏,群龙低头,何等威风。可惜,再强大又如何,还不是死在米方的云爆弹之下。”
林望天拔剑长指:“待陈山河伤愈之日,便是血洗天下之时。今日便是百人千人,老夫孤身往矣。”
话落,林望天凌空一斩,长芒灌贯满堂。
安家主面色不改,从容定站。
一道身影自酒席中飞出,当空接住匹练长斩,平静道:
“林望天,你以为只有你是合劲?”
天师道掌门人,姚抱元。
他手中托印,不屑道:
“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