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皱眉,好奇问道:
“我九荒集团,什么时候和南天道场扯上关系?”
江忆思一双美目,闻之黯淡。
情绪竟是低落下来:
“当初九荒集团破败消亡,高层死伤殆尽,我母亲为了保护余下弟子,就嫁给南天道场一名普通弟子为妻,与之联盟,作为回报。我们自然就受到,南天道场的庇护。”
随着一言,江鱼和镇海老祖顿时懂得,为何江忆思,还能光明正大,居住在曾经的江家别墅。
镇海老祖若有所感,举目看向江鱼。
表面虽然没有太多反应,心思敏感的他,却能感受到,江鱼心中涌动的杀气。
九荒集团,何时沦落到,需要下嫁他人,寻求庇护的地步?
“我会一个一个找上门去,踏其山门,灭其道统。”
江鱼小声说着。
江忆思不屑道:
“吹牛皮,还踏灭人家山门,恐怕人家随便一个普通弟子,一根手指,就能把你这样的普通人碾碎。”
站在江忆思的观点,她没有说错,也不觉这些话,有什么问题。
现在存留在世的,大多数只是九荒集团,一些普通弟子罢了。他们本身的修为,并不算太高。
尽管天地剧变,灵气复苏。
但站在世界顶端的,依旧是那么一撮人,如以前的国公顾长生,港岛萧家剑上人萧风鸣世公。
正是因为有着他们的存在,华国才能在世界乱局中,苦苦支撑,勉强拥有发言权力。
至于西方世界,数个当世强国,早被域外道统执掌,身不由己,寄人篱下。
这个时代。
人类从未有过这样的信心,生命形式,往着更高层次跃迁进化,几乎跨越无穷岁月。
同样,也从来没有过这么悲哀,生死操于他人之手。
“剩下众人呢?”
江鱼又问。
江忆思察觉到自己久言必失,止言于此,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这小丫头,倒还警惕,或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才能让她活到今天吧!”
镇海老祖笑眯眯。
几人刚走出云山坪,就有几道身影迅速赶来,为首者身着道袍,气息强大,不满道:
“忆思,这两人是谁?”
江忆思身上高傲,面对这个男子,忽的就转变成一抹顺从,好似身份地位之间的压制。
“胡仙长,他们是九荒集团弟子,前来投靠。”
胡长帅面露不悦,高高在上,如施号令般说着:“虽说我南天道场,答应庇护你等,但始终要适可而止,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不光是对江鱼和镇海老祖的不满,同样也是对江忆思的冲动,感到生气。
江姿悦为求大教庇护,嫁为他人妻室,身份地位,并没有随之提高。
“这是我母亲,与南天道场之间的约定,不是吗?”
江忆思抬起头,直视胡长帅。
“哼,你们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胡长帅冷哼道:“江姿悦只不过身为宫师兄的妻妾而已,若不是我们南天道场照拂,你们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杀死。”
江鱼双眼渐眯。
心中杀气涌动,最终缓缓敛起。
“这是最后两人!”
江忆思开口。
胡长帅则与众人,转身离去,剩下那些皆是云城当代魁首,出身名门,修为皆在练气期浮动。
镇海老祖笑容更盛,笑道:
“小丫头,只要你点头,老夫这就去帮你打杀了他们。便是南天道场,都将之踏灭。”
江忆思心烦意乱,理都未理。
“走吧,我安置你们。”
她往山下走去,背景落寂,江鱼何尝看不出,她表面上的冰冷,只不过是在这乱世中生存的伪装罢了。
九荒集团弟子,地位不如鸡狗,局面远超江鱼想象。
出乎意外。
江鱼并没有见到江姿悦,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我母亲昨晚离开了,好像寻找某个人。”
江忆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