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以为,中大夫之言,如何?”
“中大夫所言甚是,江阴子李解,非常人也。战宋于逼阳,屠戮薛国贵种犹如屠犬,可谓豺狼虎豹!”
也有人提醒着同僚,李解这个王八蛋,杀贵族那是一点都不手软的。蔡国谁要是落在李解手中,就只能自求多福。
乖宝宝遇上豺狼虎豹,所求的,就是死得好看一点,体面一点。
“荒谬!李解虽强,我蔡国无人耶——”
一人出列,雄壮威武,怒目环视四周,然后喝道:“今为蔡国之时运,岂能畏首畏尾。倘使惧怕李解,何不诸君早早效仿戴国旅贲中士!”
“你!”
“狂妄!”
蔡国军方的人站了出来,不管别人怎么样,军方的人必须敢打,不然玩个屁。
见军中将领开始叫嚣,蔡侯非但没有不满意,反而眼神流露出了赞许。
将领敢战,那么军心就可用。
“众卿以为,当着重何处?”
“东进!”
“东进!”
“东进!”
不多时,不管是朝中大夫还是军中将帅,都是有了共识。
“好!如此,便誓师东进!”
从州来城的消息传到新蔡,再到新蔡誓师出兵,前后不超过一天半。
蔡国面对这种机遇,也是没有畏首畏尾犹犹豫豫,前军直接横贯国境,直扑颍水,连续拔取几个城邑之后,颍水两岸的淮夷部落,立刻归降。
而此时,颍水东岸,大量商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兵贵神速,蔡国jūn_duì 也不傻,两天之内,就让两个“旅帅”率领本部人马,在颍水以东的道路上,截断了南北的联络。
“蔡、蔡国jūn_duì ,怎会在此?!”
刚刚从邸阳城南下的尾田,看到设卡安营的蔡国jūn_duì 之后,整个人都是震惊无比。
“公子!大事不妙,蔡军竟然出现在此,只怕形势有变!”
“尾田为何这般说?我等陈国人,素来交好蔡国,纵使有蔡军在此,看我令符,也不会为难。”
“不可!”
尾田一脸凝重,“公子身份隐秘,又事关联络息国,不可不察!”
“再者,蔡侯引来江阴子,此间原由,公子亦是知晓。倘若蔡人报复,只怕大大不妥。”
至于有多不妥,尾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年轻公子,多少还是能领会到。
“如此,折返邸阳?”
“也只有如此。”
尾田点点头,正要这样决定,却见前方设卡蔡军之中,有人驾着马车出来,马车上,一个蔡国“旅帅”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这行人:“止步!汝等形迹可疑,还请报上名来!”
心头“嘎登”了一下,尾田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压低了声音,先对年轻公子道:“公子,还请回车内。”
“可。”
等年轻公子回到车内,尾田立刻命令道:“诸君严阵以待。”
他们一行人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面对蔡国一个旅,还是有自保之力的。
蔡国一个旅,也不过是五百士兵而已。
“吾乃郸城商人,途径此地,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尾田这般说着,却是心一横,如果蔡国旅帅为难,那就只有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