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9日,农历六月十六,宜嫁娶。
文亚瑟和怀筝的订婚仪式也在这天举行。
李老爷子一家,作为怀筝的娘家人参与其中。
整个订婚仪式,全部采用中式传统风格。
文立白准备了十二色礼,光里面的聘金,大聘九亿、小聘一亿。
早上天没亮,文亚瑟就去了一趟怀文远的墓地,给他扫了扫墓。之后,才返回了文家。
换上一身红袍,文亚瑟跟着父母和家中其他年长的亲戚一共十二人,随同媒人和押箱先生,前往李氏庄园下聘。
李雨箫作为娘家哥,替男方开车门,并端洗脸水让准新郎洗手擦干。
“小表哥,你也有帮我端水的这一天。”文亚瑟笑着说。
李雨箫伸手:“红包。”
文亚瑟双手奉上红包答谢。
押箱先生将聘礼交给了李廷轩和李雨箫,李雨箫给挑礼者红包,将聘礼奉于祖先前祭拜。
男方的纳彩亲友们依序进入大厅。两家人寒暄问候,互说吉祥话,按长幼落座,文亚瑟坐在最末端。
然后,李老爷子点烛燃香,进行献礼仪式,默祷预祝怀筝婚姻幸福。
之后,一袭大红色旗袍的怀筝在媒人的陪同下,给前来送聘礼的亲友们奉甜茶,由媒人介绍各位亲戚给怀筝认识。
“宝贝儿,你今天真漂亮。”给文亚瑟奉茶的时候,文亚瑟低声在怀筝的耳边说道。文亚瑟从没见过怀筝的这种打扮,是一种明艳的美,美得让人脸红心跳。
怀筝对他笑了笑,又有一种别样的娇羞。
来客们将茶饮毕,将红包和茶杯同置于茶盘上,让准新娘收回。
压茶瓯之后,怀筝由张清芳牵着,坐在大厅中的高脚椅上,脚踩小圆凳,面朝外。坐稳之后,文亚瑟取出系有红线的金戒指,将戒指套在怀筝的左手中指上,意味永结同心。文亚瑟紧张地,手都有点抖。
然后,怀筝也为文亚瑟套上金戒指。
“我能亲吻我的新娘了不?”文亚瑟问道。
“你怎么这么猴急呢?”张清芳笑他。
接着,准婆婆张清菲为怀筝戴上见面礼的项链、耳环。
由媒人引导着,两边改了称呼。
女方回盛留小聘,再送十二件礼,将喜饼喜糖与亲朋分享。至此,订婚仪式完成,男方离开。
整个过程热闹喜庆又复杂。
因为整个仪式讲究吉时,戴戒指要在11点之前,而方琴昨晚陪着怀筝说话,帮张清芳准备各种东西忙到很晚,早上实在太困了没有起来,李雨笛不忍叫醒她,就陪着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方琴醒来的时候,仪式已经快结束了。
“老公,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啊?”方琴站在楼上埋怨道。
“老婆,今天是小筝和亚瑟的主场,你这么漂亮,抢了他俩的风头怎么办?”李雨笛揽着她说道。
“可是没能亲身感受到现场的热闹场景,好遗憾啊。”方琴依偎在李雨笛怀中撒娇。
“在这里看也一样呀。而且有录像的,回头看录像就当参与过了。”
“这可是传统中式的呢,好难得才能有这么一次。”
“等李雨箫订婚的时候,让他也弄一场这样的好不好?”
“嗯。小筝穿旗袍真漂亮。”
“没有老婆你漂亮。明年等小首富出来了,咱们再去拍一组中式的婚纱照好不好?”李雨笛看着她。
“好呀。老公,我饿了。”
“老婆,你饿的太是时候了,正好看样子是仪式结束了,大家要动身去酒店吃饭。走,回屋换身衣服,咱们去吃饭。”
李雨笛开着车,带着方琴,跟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去了皇宫大酒店。
订婚宴结束以后。
“小筝,记得李家就是你的娘家,房间会一直给你留着,没事的时候回来住两天。”张清芳拉着怀筝的手,有些舍不得。可能,丈母娘嫁女儿就是这种心情吧。
“我知道了,张姨。”怀筝眼眶也红红的。
“妈,小筝只是订个婚,大喜的事情,您至于么?”李雨笛吐槽。
“你懂个屁,等你有了闺女就知道了。”张清芳白了他一眼。
李雨笛:“我倒是想有个闺女呢,这样就多个小情人了。”
“怎么,你看厌我了?”方琴问道。
李雨笛:“怎么会呢,老婆,人家是想有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棉袄,给你温暖的小怀抱。”
……
怀筝还像以往一样,被文亚瑟接回了文家居住。
文立白的胃癌做了切除手术已经过去快一年了,需要去医院进行复查。
文立白很讨厌医院那个环境,便以自己没什么症状一直拖拖拉拉的不肯去。
张清菲就在饭桌上给文亚瑟说起了这事:“亚瑟,大夫让你爸去复查,他不去,我说不动他。”
“有什么好查的,我这不没事吗?而且我这才停了中药多久啊,就又让我去医院。不去。”文立白直接否决。
“爸,就去查一个呗。这有什么好怕的?”文亚瑟说道。
“谁说我怕了?你少用这种激将法,老子才不上你当呢。我又没什么症状,天天吃得好睡得香,也没有再难受过,去了也是瞎折腾,不去不去。”文立白摇头。
文亚瑟:“没症状也不代表没事啊。”
文立白怒了:“你这个臭小子是咒我有事吗?”
文亚瑟:“爸,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您健健康康的,将来好帮我看孩子啊。”
一旁的怀筝小脸一红。
文立白:“我现在就挺好。又是手术又是化疗还吃了那么久的中药,这才刚歇不到两个月呢,又让我去住院,不去不去。你没做胃镜你不知道,做胃镜有多难受。不信你问问小筝,她应该有在医院里见过。”
“嗯。做胃镜是很不舒服。”怀筝说道。
文立白:“而且现在公司里那么忙,你一个人又忙不过来。再住院,你照顾我啊?不能老让你妈受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