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娜住院,约莫又是被她那个未婚夫给打了!”
“唉,这都是今年第三次了。本来学校准备把吴晓娜分配回她老家所在的城市,可现在,被那个小伙子一闹腾,她被留在了省城。”
如果是过去,能够留在省城,绝对是吴晓娜最想要的结果。
可现在,她只想逃离!
偏偏逃不掉。
“清浅,你是没看到吴晓娜上次住院的模样,唉,鼻青脸肿,内脏都有些破裂,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提到吴晓娜的惨状,梅老师又是怜悯又是感慨。
“我虽然没见到过,可我能现象得到。”
安母却淡然的说道,“毕竟,我也曾经被打断过肋骨,胳膊也数次骨折!”
梅老师楞了一下,看到安母有些麻木的表情,猛然反应过来。
她、她这是怎么了?在安母这个家暴受害者面前说什么家暴,这、这不是故意戳人家伤口嘛。
“清浅,对不住,我、我——”她就是可怜吴晓娜的遭遇,这才多说了几句。
她真没有别的意思啊。
“梅子,我知道,你也是随口说说。”
安母见梅老师一脸自责的模样,心下一暖:梅子这样在乎她的感受,主要是还是关心、在意她这个朋友啊。
安父倒下了,自己不必再遭受折磨,安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放松。
而重新获得友谊,能够走出被封闭的圈子,安母更是无比欣喜。
许是自己得到了救赎,安母对有着同样遭遇的吴晓娜也十分同情,“不过,这个学生都被打成这样了,学校和警察就都不管?”
“怎么管?人家到底是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外人要是管得多了,兴许还会落埋怨!”梅老师也有些无奈。
周围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老公当街暴打老婆,好心人上前制止。
结果老公还没怎么样呢,那个被打的老婆却先跳起来护着自己男人,还怪对方多管闲事!
“可那个吴晓娜不是还没结婚吗?再说了,那个小伙子说他们订婚了,你们就真的相信?”订婚也是有流程的,有的地方,订婚甚至比结婚还要隆重!
空口白牙的,总要有个证据吧。
安母提出质疑。
“不是我们轻信,而是小伙子有信物。他曾经送给吴晓娜一个金戒指,吴晓娜说,那是小伙子送她的生日礼物。可小伙子却一口咬定那是订婚信物。”
梅老师说道,“要是换成别的东西也还就罢了,偏偏是金戒指——”
而随着时代的开放,西方文化的输入,就是普通人也知道,戒指有着特殊的含义。
安母:……
这还真有些说不明白。
“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他胡作非为啊。”安母许是感同身受,愈发能够理解吴晓娜那种求助无门的绝望。
每每她被安父虐待的时候,她就无比渴望:不管什么人,求求你救救我!
“警察倒是没有真的不管,每次出警,都会把那人带回派出所。”
“但、但,这种家庭矛盾,根本达不到判刑的地步,顶多就是把人拘留十天半个月。”
这样的惩罚,或许对要面子的普通人而言,是个不小的震慑。
但对于小伙子那样经常出入派出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人家在里面待上几天,溜溜达达的出来,跟个没事人儿一样。
出来后,他照样继续骚扰、纠缠吴晓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