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闯机关城的时候,我就在附近,当时看着你进去的。”
苏秋儿站在司笙身侧,说话时兴致颇高。
“本来以为你会被抬着出来,结果后来听说你毫发无伤地离开了。”苏秋儿继续道,“没想到,五年后,你竟然成新堂主了。”
司笙眯眼,“你还记得我?”
“”苏秋儿眨了下眼,扑哧一下笑出声,“你这张脸,想忘了都很难吧?”
“”
这理由,具有一定可信度。
歪了歪头,苏秋儿双眸明亮,笑意浅浅,“不过第一眼没认出来,看你对谭管事那态度,觉得很熟,才想起来的。”
“哦。”
司笙应声。
与此同时,门开了。
她抬步走进去。
没想,苏秋儿却紧随而上,“你去哪儿?”
“下班回家。”
“那我送送你。”苏秋儿从善如流地说,“我是来处理谭家一事的,你给我处理完了,我也没别的事做。”
说完,她问:“那个谭管事,怎么这么怕你?”
司笙回忆了一下。
然后,说:“说来话长。”
“不能长话短说?”苏秋儿乐了。
“长话短说就是——”
“什么?”
苏秋儿凑上前来。
司笙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他怂。”
“”
苏秋儿讶然。
啊啊啊,她要喜欢死这个新堂主了!
*
办公楼楼下。
谭管事阴沉着脸走出大门。
此刻,全无方才在司笙跟前的怂样。
“谭管事,明明是我们占优势,我们为什么要走?”
谭家内部一人缀在谭管事身后,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怎么想,这事都是他们占理。
谭管事为何如此怕那“司小姐”?
看着漂漂亮亮的,有那么点儿气场,却不至于怕成那个模样吧
谭管事板着脸怒斥,“你懂什么?”
“”
被他一凶,那人立即噤声。
冷下眉眼,谭管事气儿不顺,深吸口气后,没好气地警告:“偌大的西北,惹谁都不要惹她!以后百晓堂不能碰,听到没有?!”
“可,”那人缩了缩脖子,“谭老爷那边”
“我自会去交代!”
谭管事眉目一紧,却没太顾虑这个。
那人错愕:不仅没要到钱,还将翻十倍给出去。谭少的事亦没出口恶气,且得把犯罪证据递上去都这样了,谭管事还不担心谭老爷发飙?
他满腹狐疑。
可是,不敢吱声。
谭管事自是没有顾虑。
——因为,以后不准惹司笙,对司笙唯命是从,全都是谭老爷事先吩咐过的。
早在三年前,谭家就险些栽在司笙手里。
起因还是谭少。
谭家在西北,当时,司笙也在西北。
司笙长得漂亮,到哪儿都引人注目,谭少一眼就看上她了,但心术不正,当晚就利用手段,想对司笙来强的。
结果可想而知,谭少不仅没有心想事成,反而在司笙手上备受折磨,直接进了医院。
谭老爷本来就溺爱儿子,见宝贝儿子受伤,当即大发雷霆,不由分说,得知前因后果后,便找人向司笙动手。
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那伙人全被司笙送去了警局。
后来——
在医院养伤的谭少,一天必定被暴打一次,不留任何证据;
谭家从生活、生意上,遭遇各种不顺,各路势力打压。
事事不如意。
连出个门,都有各种危机事件。
谭老爷意识到踢到铁板了,连忙找司笙赔罪,承诺了各种好处,最终又赔了大笔钱,这事才就此作罢。
从此之后,谭家连“司笙”这个名字,提都不能提。
眼下跟司笙撞上——
不事事都顺着司笙,难道想让谭家将三年前的事情再重演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