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西泽又给她撕开一包坚果,并且递到她手上。
抓着那包坚果,司笙挑了挑眉,斜眼瞧着凌西泽,“智囊哥哥?”
“”
凌西泽失笑,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她的脑门。
“不急的话,等下一轮送货就行。”凌西泽笑了笑,“他们总归要物资的。”
“”
果真是一孕傻三年。
微顿,司笙又问:“如果要等很久呢,或者换物流公司的人。以范子城的谨慎,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要真把荣博当回事,肯定会第一时间将荣博摘出去。”
“那就”凌西泽顿了下,“搞快一点,让他摘不出去。”
“嗯?”
“你等消息就行。”
“等多久?”
凌西泽弯了弯唇,“今天就能解决。”
司笙眨了下眼,信他了。
事情正如凌西泽所说,没有等多久。
待在别墅里的司笙,通过百晓堂知晓整个事情的一切动向。
中午,警方接到热心群众的举报,疑似在某地发现一在逃嫌犯,于是警方大举抓捕——在逃嫌犯是没有抓到,却发现一群浑身是伤的少年,个个身手不凡,警方抓了一半,逃了一半。
跟那些少年一起的,还有十来个成年人,全部查获。
经查询,这些成年人都是某物流公司的在职成员,房子里也有不少物流公司的物品。
这一天,好巧不巧的,省内有领导来视察。
领导大发雷霆。
一下闹得人尽皆知。
当天下午,梅山镇动用所有警力去抓那些逃跑的少年,同时通过物流公司追根溯源,查到了贝馆主和荣博等人身上。彼时的荣博刚想走,却迟了一步,直接被警方带进了警局审问。
夜幕降临。
晚风徐徐,司笙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戴着蓝牙耳机,优哉游哉地听着徐管事禀告消息。
眼睑一掀,凌西泽踱步走过来,将剥好的橘子递过来。
司笙接过,道:“荣博被抓了。”
“嗯。”
“秋儿把他商业犯罪的证据都提交了,他很快就能等到法院的传单。”司笙又道。
凌西泽并不意外。
“你怎么想到举报在逃嫌犯这种损招的?”司笙勾起唇,有些好笑地问。
“智商。”凌西泽老神在在。
“”
司笙一时哑言。
今天这一切的“意外”,都是凌西泽布的局。
得知有领导过来视察,凌西泽特地选在今天找人举报“在逃嫌犯”,报的是物流公司转移的地址,于是警方不仅没有抓到在逃嫌犯,反而跟他们不期而遇了。
该抓的抓,该搜的搜。
之后,凌西泽又找关系,将这事捅到领导那里,直接将这事的主动权交给上方领导。
领导很重视,除了本地的警察,还派了湘城的力量进行支援。
一切都很顺利。
“接下来呢?”司笙问。
“钟裕不是去医院跟那女孩沟通了么,”说到这里,凌西泽垂眼扫向手机,又说,“现在有结果了。”
女孩虽然备受折磨,但胜在身体素质好,今天上午就清醒了。
钟裕下午过去看她。
当然,也是希望能说服女孩,让女孩出面作证。
不知钟裕怎么办到的,总之钟裕办到了——女孩放下警戒心,决定相信钟裕和警方,把她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看看。”
司笙扬眉,朝凌西泽伸出手。
凌西泽将手机给她。
手机里是钟裕发来的消息,大概讲述的是女孩的经历。
女孩是在两年前被父母当做货物卖给物流公司的。
抵达物流公司后,他们就接受了长达一年的洗脑教育,同时被群居关在统一的别墅里进行训练。一般都是技能方面的训练,以武术、耐力为主,同时有伪装技巧、机械设备等课程。
具体项目看得人汗毛倒竖。
他们被当做“货物”买进来,然后被当做“武器”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