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女人回过头来看见了他,这就不好再继续跟下去了。
“明明辉哥比我还胖,嫂子怎么不说他?呼……真不行了……歇口气再走。辉哥,说实话,呼……当年我娶老婆的时候也没这么累!”
叫墩子的矮胖喘着气说个不停,眼见路边有一块干净圆滑的石头,便一屁股在上面坐了下来。
正好就看见了假装大步走上来的周庆。
周庆给人的第一印象挺好,短袖t恤、牛仔裤以及脚上的运动鞋虽然是不值钱的地摊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人长得也很不错,五官周正,身材挺拔,看上去非常精神。
矮胖显然是个自来熟,坐在路边石头上便向这年轻人招手打招呼:“兄弟,你家是这山里的?”
周庆在离矮胖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这是去一气观。”
两人面对面,周庆这才看清了矮胖的真容。
一张大饼脸,两只丹凤眼,偏偏本该往上延伸的细长眼尾却被两腮的横肉拉得往下吊;嘴唇上下刮得干干净净,下颌却蓄着一簇胡须,看起来十分喜感。
要是让这家伙去饰演二师兄的话,只要加上两只大耳朵就行,周庆又在心里乐了一下。
“这可巧了。”墩子咧嘴一笑,两只丹凤眼眯成了两条缝。
“我们也是去一气观的,正好同路。兄弟,我看你一个人去一气观,应该不是第一次去那里,我跟你打听个事,这观里的贝礼先生……”
“墩子!”辉哥一声低喝将矮胖后半句话给吼了回去,转头对周庆说道:“这家伙满嘴胡说八道,兄弟你不用听他瞎吹……”
“没事没事。”周庆一边迈步,一边扬了扬手,“那你们几位慢慢歇气,我就先走一步了。”
“兄弟慢走!”辉哥也扬了扬手。
周庆的身影很快走远,憋了一口气的墩子连忙问道:“辉哥,刚才怎么不让我打听一下?”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败,贝礼先生到底是不是隐士高人,咱们也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先听听其他人怎么说总该没错……”
“这宵尘道长和贝礼先生应该是早就认识,串通起来给咱们下套也很有可能……”
“行了行了!”辉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刚才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如果不相信,现在就调头回去,没人强迫你来!”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墩子见辉哥有点生气,连忙举双手投降。
“你们有没有留意到?我感觉这年轻人很不一般。”旁边那名女人——听称呼应该是辉哥的老婆目送周庆走远,才转过头来对二人说道。
辉哥点头表示赞同:“不错,这小伙子身材高大,怕是得有一米八,身体素质也好。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咱们都累得不行,可我刚才看他连大气都没出!”
“确实是这样,而且他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是我刚好转过头来看到他,我们还不知道有人跟在后面!”
这番话一说,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安静下来。
荒山野岭的,身后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个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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