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什曼直接拉着妮娜就往外走去,只是草草告诉了老牧师一声,老牧师对一切心知肚明,也并没有加以阻拦。
但当希什曼带着妮娜走出教堂的时候,那些过往的行人看到了两人,像是时间停滞一般愣住了,接下来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将人们的情绪点燃,整条街道都沸腾了。
贩夫走卒纷纷开始大呼小叫,卫兵们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的甚至激动流下了眼泪,年轻的女孩们也哭泣了,不过她们哭泣的原因与那些卫兵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一名衣衫褴褛的农夫大声叫道:“哦!快看!快看!我的天哪,那是妮娜小姐!”
“她和伯爵大人在一起!”
“赞美太阳!”
“上帝保佑,伯爵大人成功了!”
“呜呜呜伯爵大人”一名年长的士兵老泪纵横,满脸洋溢的幸福,就算是自己儿子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激动过。
“呜呜呜我的伯爵大人”一名身着长裙的妙龄少女也掩面而泣,似乎是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看样子短时间内应该无法缓过来了。
人们欢呼着,大叫着,奔走相告。
妮娜被面前的一切吓坏了,躲在了希什曼的身后。
希什曼看着欢呼的众人,又回头看了看受到惊吓、满脸困惑的妮娜,心想这小妮子还真是单纯得很,整个康斯坦察,甚至是南方的君士坦丁堡里,都流传着自己在追求某一位修女的事情,而偏偏她这个当事人却完全不自知,希什曼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我们走吧,妮娜小姐。”
希什曼说着,拉起妮娜的手便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这一个动作又让现场的气氛上了一个台阶。
“看到了吗!大家看到了吗!”农夫们振臂而呼:“赞美太阳!他们牵手了!牵手了!”
有的人欣喜地狂舞,老兵们哭得更厉害了,年轻的姑娘们也哭得更厉害了,甚至教堂旁边的妓院中,那些体态风骚的妓女们也被这情绪所感染,纷纷垂下眼泪,虽然伯爵大人一次都没有光顾过这里。
大喜与大悲交织着。
希什曼没有空去管这些东西了,让他们该高兴的高兴,该哭的就哭去吧,他拉着妮娜快速穿越了重重人群,直到快到城堡附近了,四周才清净下来,但依旧可以听见,内城隐隐传来的的欢呼声。
希什曼心有余悸地回望了一眼内城,他刚刚是真的害怕那些自己爷爷辈的老兵哭着给自己来个熊抱,或者那些情绪失控的姑娘们扑上来要生要死,光这样还好对付,要是这一下把妮娜给吓回了修道院,那自己可是亏到姥姥家了。
希什曼又看了看被自己牵着的妮娜,后者经历了这一路小跑,正微微娇喘着,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缺乏锻炼,还是因为刚刚从城里的人说的话里面,听出了些什么令人害羞东西。
“妮娜小姐,我们到了。”
“是伯爵大人”
妮娜一只手抚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还在被希什曼拉着,于是红着脸,小声道:“伯爵大人,您能先松开我吗?”
希什曼没有反应,心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看着妮娜刚刚抚着胸口的动作,突然发现了,自己以前没注意,这小妮子怎么发育得这么好了,啧啧,这胸,都快把宽松的修女服撑出曲线来了,我看至少得d+。
“伯爵大人!”
见希什曼没有反应,妮娜又叫了一声。
“恩?恩?啊”
希什曼回过神来,面不改色道:“哦,对了,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城堡了,走,走。”
希什曼完全没有听见妮娜之前说的话,拉起她就往城堡走去,心里还不断地兀自思考着,说不定得有e了
妮娜见希什曼居然无视了自己,又想起了刚刚内城那些人说的话,轻咬樱唇硬撑着,像是慷慨赴义一样,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自己。
希什曼的城堡在靠近海边的山丘之上,是整个康斯坦察的最高点,这个城堡算不上多恢宏大气,除了浑身由白色的石头砌成,没有任何其它亮点。
因为普通,所以这城堡原本没有名字,或许是有古老的名字已经被大家遗忘了,但现在康斯坦察的人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至高堡。
至高之堡,至高伯爵之堡。
妮娜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城堡,心情微妙,这还是她第一次离这座城堡这么近,为了伯爵大人的安全起见,城堡所在的山丘是不准有任何建筑的,平时也不准任何人靠近,所以很少有人能近距离观察这座通体洁白的建筑。
城堡的外围有两队卫兵十几人的卫兵,在24小时不间断巡逻,一队卫兵看到了两人,极有纪律地在短时间内立盾架矛,不到五秒便做好了战斗准备。
希什曼看着巡逻队干净利落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致意,这样的素质,只要不是君士坦丁堡的圣甲骑兵过来,这些职业度极高的卫队能够替自己扫除任何的威胁。
但希什曼知道,即使南边君士坦丁堡的圣甲骑兵真的过来,并且打穿了康斯坦察的三层城墙,突入了至高堡,也怕是一个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