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回想起在康斯坦察,在母马横幅酒馆的那段时光,却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一车鲜花,一桌早餐,一首歌谣,一次亲吻,已经足够让安娜做出这些事情了。
即使这样做,会让非常多无辜的人失去自己的生命。
她不在乎。
……
……
希什曼站在院子中,正在与那个法兰西王菲利普的侍卫切磋着剑术。
两人在阿曼山战役的时候就认识了,虽然地位相差悬殊,但是希什曼从来不关注这些。
一起打过仗的交情,让两人忘记了什么身份地位的差距,聊得非常开心。
这个侍卫,还是法兰西的一名子爵,虽然没有实际封地,但头衔好歹摆在那里。
而且这位侍卫在阿曼山战役表现得非常英勇,是那些法兰西骑士的指挥官,跟着小亚历山大的步伐,率先杀入了异教徒的阵中,手刃数人,堪称壮士。
希什曼对这个侍卫非常有好感,所以两人就地拔剑切磋了起来。
屋内的人正在温柔乡中,没有人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两人交手数回合,希什曼虽然练习过剑术,但是面对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兵,显然是比不上的。
但是这法兰西王的侍卫怕伤到希什曼,处处留手,两人也算是有来有回。
希什曼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嗯?”
希什曼正喘着气,准备抬剑再刺,却突然回过头去,看着背后的宅邸。
“伯爵大人?”
那侍卫问道:“您是累了吗?”
“嗯?没有,没有。”
希什曼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刚刚我的身后,是不是有人经过?”
那侍卫奇怪道:“没有啊?”
“没有?”
希什曼纳闷了,刚刚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难道是错觉吗?
“伯爵大人?”
“哦,没事,没事。”
希什曼说着,又有了强烈的被人注视着的感觉,猛然回头,只见三楼楼梯口的围栏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
那壮汉是谁?
希什曼觉得非常眼熟,但却想不起来了。
“算了吧,打不动了。”
希什曼的觉得心中有些发毛,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说道:“走,我们俩一起喝酒去吧。”
那侍卫连忙道:“啊?伯爵大人,我不能进去的。”
“谁说要进去了?”
希什曼笑着,背后大厅中传出那龌龊的声音,他已经隐隐听见了,自己这时候要是回去的话,肯定得在安德罗尼卡培养出的那些女间谍身上失身了。
万一跟那些小说里一样,这些美女在身上那些不可描述的部位下慢性毒药的话,自己可没地哭去。
而且完事之后,人家非要送给我的话,那也就不太好拒绝了。
家里还有妮娜,康斯坦察还有尤朵拉和伊索达尔,自己就不要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走,我们出去喝。”
希什曼勾着那侍卫的背说道:“我听说这里有一家酒馆,里面有吉普赛女郎跳舞哟。”
听到吉普赛女郎,这法兰西侍卫的眼睛当时就亮了,却为难道:“可是国王陛下他。”
“你的国王陛下,今天晚上怕是要在这里留宿了,你难不成在外面站一晚上?”
希什曼大笑道:“不要拘谨,大家都是战友,走,喝酒去!”
“好!走!”
说起战友这个词,那法兰西侍卫也放肆大笑着,跟希什曼一起勾肩搭背,一身臭汗的两人,就这样走出了院子。
放着送上门来的不动手,偏偏要去酒馆调戏吉普赛女郎,希什曼也是古往今来头一遭了。
不过他的这些行为放到昆塔的眼中,就让早就形成了那个误会,更加地深了。
希什曼的元帅服和康斯坦察其它军官的衣服大致相同,只不过肩章和领口有些区别而已。
但这些细微的差别,没有专门辨认过的人,是不可能分辨得出来的。
所以在安娜和昆塔的眼中,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康斯坦察军官。
除此之外,哪个参加宴会的人会在这种时候突然跑路?
哪个伯爵又会在外面,跟一个侍卫切磋完之后,还勾肩搭背地?
不会有,这世上就希什曼这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