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什曼瞥了一眼三皇子,看到了满面的红光还未褪去,知道她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叫外面宿卫营的士兵进来的。
三皇子整理了衣冠,强做镇定地拿起了希什曼呈献的匕首,脸上的红霞稍稍褪去,开口道:“希爵爷,不怕我现在让人杀了你吗?”
希什曼心想救你现在这个头发凌乱、气息微喘,就像刚刚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一样,哪里还有心思杀自己。
但话不能这么说。
希什曼垂首道:“外臣冒犯三下,死不足惜。”
三皇子看着这个下流无耻的家伙,开口道:“某言出必行,不会再追究此事,能否让您的夫人不用如此戒备,先将弓箭放下?”
“是。”
尤朵拉在对面,一直用弓箭瞄着这房间,这也是希什曼敢放三皇子的原因之一。
这个三下也稍稍展现出了诚意,即使是被希什曼解开的绳索,也没有离得窗子太远,依旧将自己置在尤朵拉的控制之下。
应该问题不大了。
希什曼站起来,朝着对面窗口的尤朵拉点了点头。
尤朵拉会意,收起了弓箭,但依旧没有离开窗户,随时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一旦三皇子翻脸的话,无论是直接杀三皇子,还是解决掉楼下那几个宿卫营的士兵,尤朵拉都来得及出手。
三皇子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窗口的尤朵拉,也没有太在意,直接对着希什曼说道:“你走吧。”
“嗯?”
希什曼看着三皇子,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必要像之前那样装孙子了。
“三下,您……”
“我说了,这件事不会再追究,你走吧。”
三皇子没有在意对面的尤朵拉,直接到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希爵爷,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互不相欠,我不追究你的大不敬,你也不要再说什么自己的功劳了。”
“不管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你是否是来寻你先祖,是否与太祖皇帝有关,又是否仰慕我大魏天威,这些都不想再听见了。”
“嗯?”
希什曼没有想到三皇子会说出这样的一席话来,自己可是承认了自己确实生而知之,是知道很多秘密的,
即使她不追究刚刚的事,那也会很好奇自己究竟知道什么东西吧?这对她坐上龙椅可能也有好处。
而且希什曼这样的家伙,明显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在很多东西没有摸清楚之前,怎么能就这样放自己离开呢?
更重要的是,希什曼还有很多事想要问这个三下。
接下来明明是讨价还价做生意的时间,而三皇子好像并不想再跟希什曼多说些什么了。
“三下……”
“我说了!”
三皇子突然怒道:“滚!”
“是。”
希什曼不知道三皇子这无名的怒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在见识了这个仅仅是瞥了一眼口,就连命都不要,准备叫上卫兵跟自己同归于尽的三皇子之后,希什曼是再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外臣告退。”
希什曼微微欠,独自开门退出了房间。
见到这个可恶男人离开时候,三皇子又回头,看着依然站在窗口的尤朵拉,狠狠瞪了她一眼,反手关上了窗户。
见到希什曼离开房间,尤朵拉的心思也完全不在这里,她一心只观察着那几个宿卫营的士兵,没有再管三皇子关窗户的行为了。
很可惜,如果尤朵拉这时候再一箭开窗户的话,就能看到一幅非常令人震惊的场景。
三皇子关上窗户之后,在座位上呆坐了几秒,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然而仅仅是这几秒钟,本来早已褪去的绯红,又以极快的速度爬上了三皇子的脸颊。
三皇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压下那心头奇怪的想法,但那杯酒刚刚送到嘴边,三皇子又立刻想起了,这个杯子,刚刚被那个下流的色胚用过。
可三皇子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杯中的酒水已经入喉了。
三皇子将手中的酒杯猛然摔在了地上,脸上居然浮出了一丝委屈的神。
有些事就是当时明明已经没事了,但只要回过头来一想,那就会越想越气,而且还会越气越想。
三皇子想到了那个色胚看自己口绷带的眼神,又想到了刚刚被他压在下的屈辱模样。
而且自己被他压在下,两人隔得极近,就难免有些肌肤之亲,那个色胚居然趁着这个机会,在自己的上闻了几下。
“无耻!下流!卑鄙!”
三皇子开口大骂。
这三个字放在希什曼上,真是一点都不过分,三皇子的评价其实十分中肯。
可是骂完之后,三皇子并不觉得解气,反而想起了刚刚自己被压在下之时,感觉到了那个色胚某个部位咯在自己腿上,实在猥琐至极。
三皇子的脸色比刚刚更加红润,甚至上还渐渐起了一层香汗。
有些。
三皇子口渴,想要痛饮几杯,但又发现杯子已经被自己摔在了地上。
三皇子走过去捡起了杯子,却又偶然发现,那杯子的旁边,有着一件红色的鹅绒大氅。
那是在刚刚的混乱之中,从希什曼的上脱下来的,他在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自己上少了点什么。
三皇子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却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件鹅绒大氅。
想到刚刚希什曼在自己上呼吸时那忽冷忽的感觉,三皇子手中拿着这件大氅,双眼无神地,似乎在下意识的况下,拿着那大氅嗅了一下。
但仅仅是这一瞬,三皇子立刻回过神来,像小姑娘躲避毛茸茸的蜘蛛一样,惊恐地将那鹅绒大氅丢在了地上,连忙后退了几步。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三皇子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蛋。
刚刚闻到那鹅绒大氅上的味道的时候,那一股酥麻的暖流,似乎又在自己的体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