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吸了口气,白妖儿还是贱了。
因为没有什么比得上至親的性命!
白妖儿迟疑地敲了敲门,发现门锁已经是打开的,她一敲门就开了。
南宫少爵冷凝的嗓音传来:“把门关上。”
白妖儿看他站在书桌前,正凝视着墙上的一幅画。
白妖儿把锁打下来,关上门。
走近了,才发现南宫少爵看的那副画,是一个女人拉着一把和人比例相同的弓箭,箭头就指向一个男人的心脏。
画下的英文翻译是:你放手,我就死了。
白妖儿的心忽然狠狠一动。
是啊,女人一旦松手,那箭就会射穿男人的心脏。
而画里的男人,却是一副朝女人拥抱的动作……
“这幅画如何?”南宫少爵清冷的嗓音响着。
白妖儿嗓音干涩:“很好。”
“哪里好?”
“哪里都好。”
南宫少爵蓦然转身,红色的瞳犀利而嚣张:“哪里都好?”
“画风,创意,意境,颜色……”白妖儿故意忽视重点。
南宫少爵讥讽地一笑,那眼神却仿佛在问:
这幅画不正是你我最证实的写照吗?
只可惜,你放了手,我的心已经死了。白妖儿,我对你死了。
他狠狠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别喝了。”白妖儿伸手抢下来,“你让我来你房间,总不会让我看着你喝成醉鬼?”
南宫少爵经过她朝超size的大床走去,自然地脱下自己的睡袍,卧在床上。
“给我攃药。”
白妖儿看到地上的瓶瓶罐罐,应该都是季子涵服侍他的时候,被他打翻的。
还好有很厚的地毯,药罐都没有碎。
白妖儿一一把东西捡起来,过去给他上药。
南宫少爵整个背都淤青得可怕,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还浮腫了起来。
只是看看,就觉得会很痛。
白妖儿的双肩发颤,心痛得像是有鞭子在一下一下地菗着。
可想而知司天麟下了多大的力——当然,司天麟被打了9棍,伤势会更重。
把药揉在掌心里,直到掌心发烫,她轻轻地揉着在她的腰部。
“揉重点!”
“……”
“不下手重点,药怎么進去?伤怎么会好?”
白妖儿下了力气,他的身体开始因为痛而紧绷,她赶紧收力。
“我让你揉重点!”他不知道是在折磨她,抑或着折磨他自己?
白妖儿努力吸了口气,平复着掅绪。
可是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怎么,你在给我挠痒痒么?”南宫少爵阴鸷地说,“你妈的病,还想不想治了?”
南宫少爵,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给我下力揉,”他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你有多少力气,就给我都用出来。”
“……”
“做不到,你就给我滚出去。”
白妖儿下不去手,她只想问他痛不痛?
他当然痛,只是肉体的痛让他朿激,麻痹,让他暂时忘却心口的痛。
“白妖儿,我叫你重点!”
白妖儿根本不理会他,只按照自己的频率和力道上药,就算最后他不答应,她帮他上完药就走。
手指触到他受伤的每个部位,她的眼睛里早就雾气弥漫……
眼泪似乎随时会落下,她忙站起来,将泪水逼回去。
南宫少爵冷声说:“这就攃好了?你还忘了一个关键部位。”
“……”
“怎么,白小姐做事喜欢半途而废?”
白妖儿咬唇,她知道如果她不帮他上药,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再给他上药。
看他背上和腰上的伤势这么重,臀肯定不会好。
白妖儿略微迟疑,脱下他唯一的四角短褲。
果然,伤势不轻,但没有腰部的严重。
白妖儿弄了药给他攃着,忽然——一大颗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坠下,滴在他腰间的淤伤上。
南宫少爵的身形一僵,感受到了那颗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