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心攥着拉杆:“你不是说回哥伦比亚吗?那我也要回我的家。”
“……”
“让开。”
“你的家?”罗雷的心口闷痛,“这里不是你的家?哪儿才是你的家?季家才是你的家?”
“你管我!?”
“温甜心——”罗雷紧紧捏着拳头,“你敢走!”
“你不是要走吗,还关心我走不走?”她听到佣人说他要回哥伦比亚的,松口气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很闷。
缺氧的闷,让她呼吸都觉得极致艰难。
一定是这所大房子让她闷,她要赶在他离开前先走。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甩掉她转身离开?这次她要比他先走!
罗雷嘴唇动了一下:“这么急着赶我走?去跟季子昂鸳鸯相会?”
“什么叫我赶?是你自己要走的。”
“是,我会走!”他深蓝的眼紧紧盯着她,“不过,我会亲眼等着你流掉孩子再走。”
温甜心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冷哼,“既然这个种是我的,我自然要亲自陪着,送他一程。”
温甜心的身体一顿,手松开,拉杆掉到地上。
“你要亲自帮我打掉孩子?”她没听错?
“你智力有问题?我说陪——”他嘶哑吼道,“陪!”
一个佣人提着水准备过来清洗地板,听到这吼声吓得连人带痛的跌倒了。
温甜心咬了下唇:“你要怎么陪我?”
“孩子流掉以前,你哪儿也不能去……”他僵着身形转过身,脚步有些颓然地离开。
他是傻,这个时候还在报着侥幸?
期待温甜心不会真的下这个狠心打掉他们的孩子。
她以前连活的鸡都不敢杀,怎么会舍得杀掉他们的孩子?
罗雷的每一个脚步都极其的沉重,像战败的雄狮。
温甜心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如针扎过一般,很快她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
罗雷的身影走进地下室,打开酒窖的门,哐当当的倒锁。
他的头开始痛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的疼痛,连止痛剂都帮不了他。
痛苦的嚎声从地下室传出,撕裂一般。
经过酒窖的两个佣人毛骨悚然道:
“你听见没有,又是那个声音……”
“好可怕,主人到底在酒窖里关了什么?野兽?”
“嘘,快走!”
酒窖里冷气直冒,罗雷背靠着一面墙滑坐在地上,头疼欲裂,发作起来恨不得打爆这颗头。
他的脑袋一下下地撞在坚硬的墙上,想要将脑子里的痛摔出来……
鲜血磕在墙上,流下一长条的血痕。
……
白妖儿在浴室里洗着sun尿湿的小褲褲——
自从他1岁后就根本再没尿过床,这次因为发烧,迷蒙中居然尿床了。
白妖儿欣慰地一笑,sun估计要发脾气好几天,死活不肯被尿湿的褲子给佣人洗,居然还藏起来。
刚走进房间,见sun握着手机,靠在床上在打电话。
小小的身子斜在靠枕上,白皙的小脸带着严肃:“我现在很忙!”
白妖儿觉得很奇怪,他什么时候交到新朋友了?
“声音难听死了,老男子音,公鸭嗓。”
“……”
“不要再打电话来了,这会给我造成困扰!”
“……”
sun说完酷酷的就挂了手机,扬起小下巴盯着白妖儿,把手机递给她:“我帮你赶跑了一个讨厌的追求者。”
白妖儿才发现那是她的手机!
白妖儿几个大步抢过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威尔逊?还是南宫少爵?!
她把电话回拨过去,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
白妖儿的心口下沉,不知道为什么她预感这次打电话来的是南宫少爵!
“sun,你怎么能接我的手机?”
sun睁着大眼睛:“手机一直很吵人,把我吵醒了。”
“你这样不礼貌!”
“妈妈……”sun撇着嘴,“抱抱sun。”
白妖儿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据佣人说他昨晚都在吵吵闹闹地找她,一晚没睡。
看他的眼睛红红的,她叹口气,甩干手上的水珠,过去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