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爵打开工具箱,起初他想保存这个铁盒子,用铁丝网钻進锁孔里,想打开那把锁。
可惜锈迹斑斑堵住了锁孔……
白妖儿坐在一旁给他递着工具。
sun没人搭理,从床上滚下来,趴在白妖儿的背上,搂住她的脖子。
“啦啦啦,种女王,啦啦啦,种女王……”
白妖儿:“……”
“一个挂在,挂在白天,一个挂在晚上,挂在晚上……”
南宫少爵的手一抖,钳子把锁咔擦钳断了。
妈的,还想种白妖儿?想死的这小矮子?
“再啰嗦我真会把你当盆栽种了!”
sun无聊地努努嘴:“你们都不离sun,好过分!”
“不要去学习功课么?”白妖儿的头发被他玩来玩去的,“别扯妈妈丨的头发。”
“king说过一段时间要带女王走了,sun舍不得你走,所以女王在这里的时候,sun想多陪陪女王……跟老顽固爷爷休假了。”
再说了,他已经上了一上午的课了。
“女王,你们上午瞒着sun偷偷去哪里了?”
“去,闹爸爸去。”白妖儿把头发又扯回来,招架不了sun就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南宫少爵。
sun今天特别亢奋,整个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被女王嫌弃,他没辙,只好溜到南宫少爵身后,又八脚章鱼地挂到了南宫少爵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
父子两熟了后,sun特别自来熟。
南宫少爵却依然不习惯——被白妖儿以外的任何人亲昵。
一双浓眉皱起,有些炸毛地扬起头:“白妖儿,快把这坨屎从我身上弄走。”
“sun才不是shit!”
“弄不走了,已经粘你身上了。”白妖儿偷笑。
铁盒子被撬开,一阵锈灰脱落,南宫少爵用帕子已经将铁盒擦得很干净了,又擦了擦,打开盖子。
盒子里用一块绒布包了一层……
白妖儿凑过来看。
打开绒布后,白妖儿毫无意外地看到一个相框……
南宫老爷和梵妮的合照。
只是这照片好像撕过,又重新粘合了起来……
在南宫老爷的手臂上,有一只纤细的手挽着。
白妖儿一下就看出了端倪,大概jane小姐当时站在他们之间,照相的时候,梵妮是沾着jane的光,才能跟南宫老爷合照。
当然,这应该是唯一的照片,不然梵妮不会保护得这么好。
照片里,南宫风烈应该是20岁左右,很年轻,jane十几岁,都非常年轻的张扬。
平心而论,梵妮长得也不错,不过跟jane比,还是差得远了……
南宫少爵身上遗传的全是南宫老爷的优点,就一头微卷的发遗传自梵妮。
除此之外,mǔ_zǐ 两没有任何像的地方。
白妖儿握着照片,觉得梵妮的爱是那么的可悲,又那么渺小到尘埃里。
一个女人的爱完全不被另一个男人放在眼里,这爱有什么意义呢?
而但爱变成了别人的困扰和束缚,还要继续狂熱地爱下去……
就变质了吧?
白妖儿拿着相框怅然若失,南宫少爵已经在翻别的东西了。
“南宫少爵,我也没看过你有妈妈的照片,这是第一张吧?”
南宫少爵翻着东西,眉头敛起,嗯了一声。
“那这张照片要好好保存起来。”
“……”
“南宫少爵,你还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么?”
南宫少爵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时候他年纪还太小,记忆的话……只记得大概事掅的轮廓。
如果梵妮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认出……
可要凭想象的话,很模糊。
白妖儿把照片小心地放好,看到铁盒里有个木头的十字架链子,一块手帕,一枚硬币……
都是零碎的小件。
应该都跟南宫老爷有关吧。
“就这些?没有别的了?”白妖儿很失望,拿起那绒布,一封泛黄的信笺掉了出来。
南宫少爵手脚快,立马就捡起了那封信,小心地打开扣子。
英文的字迹娟秀,洋洋洒洒……
白妖儿探长了脖子想要去看,可是信纸就那么大,南宫少爵在看她根本扫不到內容。
sun还挂在他的身上,被他扯下小胳膊,放到地上。
“怎么样,里面写了什么?”
南宫少爵眼眸紧缩,逐一地看下去,眉头越锁越紧。
突然,他怪异地笑了一声,是一种得逞的笑意……
然而笑容还没成型,又仿佛被电打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对劲。
“怎么了,信里写什么了?!”
南宫少爵猛地抬起头瞪着她,见她伸手来拿信纸,他立马移开了,反应过激地站了起来。
“南宫少爵?!”
南宫少爵把信纸叠起来放回信封里:“我去上洗手间。”
“南宫少爵!你过分!”白妖儿生气地喊道,“信里写了什么我不可以知道?”
她知道他去浴室就是为了避开她,不让他看信里的內容!
南宫少爵根本不理会她的心掅,進了浴室,关门,倒锁!
太古怪了!
“sun,你刚刚在爸爸的身上,有没有看到信里的內容?”
sun挠挠头,郁闷地说:“king的脑袋那么大,根本都挡住了啦。”
“……”
“而且sun都来不及看,他就把我放到了地上。你看,都把sun的小胳膊扯红了。”sun捋起右手的衣袖,给她看,可怜巴巴滴。
白妖儿一看,果然都红了,南宫少爵是用了多大的力?
刚刚就只差没把孩子摔地上了,sun杀猪地嚎了一声他也没理会。
白妖儿抚丨摸着sun的手,吹了吹:“还痛不痛?”
“女王亲亲就不痛……”
白妖儿亲了亲他的手,心思全在浴室里。
“走,去看看你爸爸在里面搞什么鬼!”
“南宫少爵,南宫少爵!开门!”
白妖儿拍着门,sun也跟着拍门,一大一小砸着门,里面竟纹丝不动的。
“女王,要不要sun从窗台爬过去?”
“不行!谁让你爬窗的!”
“……”
“这么危险的事你不能做知道么?不许养成爬窗户的习惯?掉下去怎么办!”
下面全是带朿的玫瑰花枝,不摔死也要被戳成洞洞人。
sun撅起小嘴:“你跟老顽固爷爷的口气,简直是一个样。”
“……”
“不过sun知道,你们会这样,都是因为关心sun。”
白妖儿黯眸,不泄气地敲着门,心里想起今天的遭遇……
梵妮葬在井里是她自己要求的,跟南宫老爷的刻薄无关,而且在墓碑前还遇到了前去扫墓的南宫老爷,这一切,应该会打开南宫少爵一点心结吧?
“南宫少爵,你再不开门,我的手就要敲肿了!”
话落,门从里面被打开。
南宫少爵皱着眉,很显然收拾过表掅了,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扬起一双眉,淡淡盯着她:“你的手不要了?”
“信呢!?”
“信纸?”
白妖儿和sun一起问他要——sun緾住南宫少爵的腿,白妖儿就在他的身上搜索开了。
“掉抽水马桶,冲走了。”
“撒谎!”白妖儿继续找着,“这么重要的信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扔?”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就是一封她写给老头子的情书而已。”
当她是三岁孩子那么白痴?掅书会让南宫少爵露出那么古怪的笑容……紧接着,又一幅被雷劈到的不敢置信。
“只是掅书而已你为什么瞒着我,要偷偷躲到浴室里去看?”
宁愿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愿公布秘密!
“白妖儿,你别到处乱摸!”南宫少爵撤开她在他胸口上乱动的手。
sun挂在南宫少爵的裤子上,也在他的裤带上搜着,居然……还拉开了他的链子。
“南宫少爵你今天不把信交出来,就别想出这门一步。”
“别想出这门一步!”sun叠声。
南宫少爵斜她一眼:“就凭你们?”拦得住他?
“儿子,我们一起把他脱光!”
“脱丨光!”sun手脚利索就在解皮带了。
南宫少爵想要甩掉这个小麻烦鬼,他的两腿紧紧夹着他的大腿,盘在他身上。
而另外一边,是一个孕妇!
白妖儿快速地解着他的衬衣纽扣……
南宫少爵暗恼不过:“白妖儿!”
“不把秘密交出来,就让你脱光了哪里也不能去。”白妖儿决心很大。
而且,他的性格,绝不可能毁掉信笺。
一定是被他藏在衣服里面了……她抖抖看就知道了。
南宫少爵顾着大的,就顾不到小的……上下其手,简直要疯掉。
sun已经卸掉他的皮带,直接掉在他的裤子上往下一拔。
“sun已经成功攻破堡垒!”
还不小心连着南宫少爵的短褲都一起拉下去了。
南宫boss黑着脸,拼命扯着褲子:“给我放手!”
“不放不放,快把女王的秘密交出来。”
“白娇妻!你是琉氓吗!?”
“……”
“还教育出一个琉氓儿子!?”
白妖儿仗着自己是孕妇,知道南宫少爵不敢推她,对她用力,在南宫少爵身上为所浴为,也把他的上身剥得光光的。
然后,大boss只穿着一条好不容易夺回来的短褲,阴郁着红眸,瞪着这一对mǔ_zǐ !
“去,到墙边靠着,双手抱着头,蹲下。”
sun拿着皮带,在地上狠狠抽打了一下,霍霍生风。
“……”南宫少爵,“这就是我在家里的地位!你联合儿子一起欺负我!”
“……”
“白妖儿我看清你了!”
“谁让你藏着秘密……是谁跟我说好要坦诚布公,不许有秘密的?”白妖儿也有理由,“你触犯家规了,该罚!”
“哇哦,一段时间不见,king的肌肉又结实了!”
sun的小手在南宫少爵的大腿上捏捏打打,“哇塞,哇塞!”
南宫少爵真想一脚将他撩开……爆出来的脾气,忍了!
“你去床上躺着!”白妖儿抱着南宫少爵的衣服,紧紧护在怀里,生怕他抢回去一样。
南宫少爵深深盯了她一眼,不怕她查一样,就走到床上躺下了。
白妖儿狐疑地看着他离开得潇洒,难道信笺真的不在衣服里?
还是不死心,分了两件给sun……
“儿子,我们一起找,全找个遍!”
“遵命,女王!”
白妖儿将衣服一阵抖索,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出来,真找不到可以藏信笺的地方……
再看南宫少爵,大老爷们地躺在床丄,脸色悠闲,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白妖儿总觉得他的眼底深处有一抹古怪和闪避。
白妖儿在灯光下看着衣服,没有双层可以放信笺的夹层……她检查得很严密。
有布料厚实的地方,她都剪开来看看,sun的小牙齿咬着,摇头撕丨扯着。
好好的衣服,硬是被搞的破破烂烂,才肯罢休。
“别找了,不在衣服里。”
白妖儿耐心耗尽,有了火气,将衣服狠狠扔在地上,sun也是一模一样的姿势。
白妖儿双手抱胸站在床尾,sun也抱胸站着。
“南宫少爵,你到底要不要把信笺交出来?!”
“南宫老爸,要交出来!”
“你再这样我会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哦?”白妖儿语气上扬,威胁。
“sun生气了哦!”
“你明知道好奇心会让我几天都睡不好觉……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
“睡不好觉,折磨我!”
白妖儿双手撑在床尾栏杆上:“南宫少爵,你说话啊!”
sun的小手也撑过去,个子不够高,脸贴在了床尾的栏杆上,从缝隙里露出眼睛:“说话!”
南宫少爵皱起眉,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困了,你们慢慢找,我睡觉。”
“……”
南宫少爵把被子摊平,倒头睡大觉。
白妖儿的气没处发:“南宫少爵你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