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森冷,“谁要是敢把昨晚的事说出去的话,小心我害了他的舌头,拨了他的皮!”
扑通声声,五名侍卫当下跪地,磕头如捣蒜,“少将放心,我等定是誓死不说!”
谅你们也不敢!冷哼,阴若熏转回头去,靠在浴桶壁上,闭眼小憩。折腾了一晚上,又洗了一早上的澡,他早已是疲倦不堪。可是一闭上眼睛,又会想起徐请贵的嘴!胃里又是一阵翻天蹈海!
蓦地,一声通报将浅眠的男子惊了一跳,“报少将,王狱长求见!
立时怒气冲天,阴若熏睁眼,在外面受气不说,就连辛乌人都不给他个安稳觉!该死的王狱长,要不是他看管不利,宁肖怎能被宁止杀掉!要是宁止不杀掉宁肖,他昨晚也不会去苍流大营!要是他昨晚不去苍流大营,也不会出那档子恶心的事!
越想越气,他面目狰狞,“叫他滚!老子谁也不见!”
闻声,传令的士兵吓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惊恐道,“是是是……”语毕,他正欲起身出帐,阴若熏的声音又起,“慢着!”
“少将,何事?”
“王狱长看管失职,贻误军情。你说,按军法当如何?”
微愣,士兵道,“军棍五十,罚体两年。”冷笑出声,阴若熏旋即道,“那就给我掌他的嘴,掌一个时辰!”他被羞辱了多久,他就羞辱王狱长多久!
“……是!”应声,士兵起身出账。不过片刻,帐外便是一阵拖拉的声响。
“少将,少将!我是王狱长啊,少将……”
“啪!!”
下一瞬,但闻巴掌声声,以及男人痛苦的哀求声,“少将!少将,绕过小的这一次吧!少将!”
本就烦,王狱长的哀叫无异于火上浇油,越听越烦!皱眉,阴若熏又道,“也别用手了,给我用鞋底子狠狠的抽!”
“是!”
很快,更大声的哀叫声响彻整个辛乌大营!
充耳不闻,阴若熏平复了半响怒气,尽量冷静道,“你们两个去苍流军营,给我打探清楚昨晚那红衣少年的真实身份。其余的,去打探沧澜教最近的动态,顺便查查徐清贵和该教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
与此同时,苍流军营中是一片沸腾。一早,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徐清贵的尸体,死状无比的凄惨,足以叫见过的人做好几日的噩梦!他的身子破损不堪,心脏崩裂出胸口,左肩没了一半,一张嘴还被人生生的害去!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悚然的消息,五殿下为国捐躯的消息又接踉而至。顿时,军心震撼!
随三干精锐一起到达向城,宁志茂手下的几名高手马不停蹄,第一时间赶往辛乌大营营救宁肖,然而他们得到的却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抓了一名辛乌士兵拷同,才知道昨日下午宁肖用绳子栓到房梁上,上吊自杀了!
不刻,三百里加急的战报传回乾阳,举朝震惊!除了猜测徐清贵死于何人之手外,世人无不惋惜五殿下,他只要再等一天,就能被救出来了!
同一日,宁志茂追封五殿下“义王”,朝中文臣更是写了数篇赞颂宁肖舍生取义,誓死不屈的诗词文章。可也有人暗中疑感,以五殿下的人品,是那种顾全大局,不怕生死的人?
第一时间,护国公徐昌慌了,前几日,柳之效被灭门,他已经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了,皇上分明是在打压他们一派的势力!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几日,他的孙子,外孙也死了,一个他杀,一个自杀!
不可能啊!怎也不相信,眼看他们徐氏一族和阴若熏合作得正好,说不定五殿下就可以登上大宝了!如此关键的时刻,他怎么会自杀?徐清贵呢?他又是被谁杀的?
难道……咋舌,徐昌全然乱了手脚。皇上打击徐氏的做法已经越来越明显,此次,难道是他派去的那些人对宁肖下了杀手,然后将他伪装成上吊的样子掩盖他被杀的真相?
只消这么一个想法,徐昌惊得不轻,立时召回了麾下的重臣,彻夜长谈。另一方,得到消息的宁志茂震怒了,徐昌夜会了两个将军,一个中军,难不成要造反了!?
可对于苍流数十万大军而言,宁肖的死大大激起了全军的士气!眼看再也无所顾忌,身为苍流儿郎,他们誓死也要扞卫苍流的尊严,为死难的同胞报仇雪恨!
一早上,宁止一干人都在帐内商议行军策略,直到中午才得以休息。
“小云兄弟!”一声兴高采烈的喊,刚出了营帐的姚都尉眼尖的看见了散步的云七夜,大步向她跑去,“小云兄弟,我正找你有事呢!”
停步,云七夜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轻笑一声,“姚都尉何事?”
眼见云七夜的笑,姚都尉一瞬竟红了脸,同为男人,也不知为何,从昨天第一眼看见小云兄弟,他就对他有莫名的好感。瞧小云兄弟瘦小的,他就忍不住想要保护他。想着,他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只布袋,“给,里面有几只新鲜的大鸡腿,早饭的时候我从大厨那里特地要的!你那么瘦,多吃些!
微微一愣,云七夜抬眼看着姚都尉,不知他为何要如此热情对她,也不过是昨日帮他搬了几件兵器而已,他也不用如此谢她吧?看着那只充满情谊的布袋,她冲姚都尉一笑,“我不饿,还是姚都尉自己吃吧。”
“小云兄弟。”蓦地支支吾吾,姚都尉不敢直视云七夜。要他怎能说呢?反正每回小云兄弟笑的时候,那张白皙的小脸都好像充满万丈光芒似的,亮得足以刺伤他的眼睛,害他每每错觉小云兄弟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哎,明明是个男人嘛,可是比小姑娘还要漂亮。
偷偷抬眼,出征沙场,见惯生死的男人不由羞赧了起来,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云七夜,他小声嘀咕道,“小云兄弟,你可不可以不要笑,“笑的这么开心?”
“啊?”笑的开心有错吗?
忸怩了半响,姚都尉一狠心,出口,“忍忍,你忍忍嘛,你笑的那么开心,会很漂亮,漂亮得令人垂涎…”,
“是吗?”身后,蓦地一声冷凝,惊得男人转头,但见面无表情的宁止,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一瞬,他居然有些莫名的心虚,结巴道,“殿,……殿下!”
不回应,宁止睨了一眼笑容满面的云七夜,而后将视线定在了姚都尉手里的布包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