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他陪着
你,长着似我一样的模样,叫你忘不了我,叫你不孤单不寂寞,不是一个人
,心甘情愿地做我宁止一生一世的妻子。等你死的时候,“云七夜”这三个
字就刻到我的墓碑上,你就睡在我棺材里。我在下面,等你。”
一字一句,何等之坦诚,也许执扭,也许卑微,也许自私,也许霸道…
…可是,这是他毫无保留的爱。他状似在调侃,却叫她如此难过。
—— 七夜,除了你,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所以,不想将来的你,和我一
样。那就和我生一个小小的宁止,或者小小的七夜,让他们代替我来爱你吧
。
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她恨恨地看着宁止,竟是想要开口骂他,这个混蛋!
看她又流出来的泪水,比方才来得汹涌,他慌了手脚,她的眼神里带着
恨意,他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终是不敢碰她。
哽咽,她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从七岁到现在,只流过三次泪,坠崖那次
,有你一份。今日,又有你两份。
这半生的眼泪,全是你!
宁止……你还要藏多久?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终是,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身躯,将泪水擦拭在了他的胸前的衣衫上。
身子一瞬的僵硬,宁止垂眸看着云七夜,缓缓将她抱紧回怀里,将下颚抵在
了她的头上。
被子下,紧紧相拥的两具躯体,将彼此的温暖尽数慰藉给了对方。
七夜……
又抱到你了……
除了你,再也不想抱谁了……
七夜,只有你会让我觉得温暖幸福,会让我觉得活着不再黯淡无光,会
让我永远不孤独。你闻得到我的气息,我听到你的心跳,所以,别离我太远。
淡淡的烛光渐渐熄灭,帐内,一瞬的漆黑。桌上的夜兰,在夜里慢慢绽
出了花朵,芳香四溢,直入梦中……
即使明知你是天上的星,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摘,像银线一样缠在你的
生命里,即使有过离别,兜兜转转后,也会回到你的身边,一生一世,缠着
你的气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067 你真无赖
快卯时了,万里的墨黑苍穹,好似被造物主融进了水里,黑色渐进淡去,直至出现了冬季的鱼肚白。山顶处,一轮暖阳初升,天色一点点地亮了起来,万物苍生尽被它笼罩,亘古的光明和温暖。
在这些数不尽,望不完的光明和温暖中,多年后的她仍是坚信,这世上最光明,最温暖的源泉,是那个唤住宁止的男子。这世上第一个对她说爱,第一个吻她,第一个同她共眠的人。
有多久未曾安眠过?踏入北齐,先是担心师父还会派人来砍去她的头颅,然后中毒,然后坠崖,再然后疼了许知“夜夜不眠。
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她尚还迷蒙地看着咫尺的宁止,男子安眠的容,温暖的身躯,以及那双有力的臂膀,驱散了她的惶恐,呵护着她安眠,直至天明。
帐内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气,清晨的凉风偶尔吹过窗前,些许钻进缝隙里,将香气吹得更远。被子下,相拥而眠的二人,一醒一眠。
被宁止牢牢地抱在怀里,她枕着他的臂膀,腰部被他的手臂环着,抬眼便能看见他俊削的容,以及微弯的唇角,他在浅笑。这样的男子,像极了白棉花,清白无害的宛若春风般和煦。
看了一会儿,她又闭眼躺回了宁止的怀里,不动声色地继续睡去,她贪念这来之不易的睡眠,有温暖的怀抱和兰的香甜,以及安适的梦。!‘殿下,这位是?”早饭的时候,郑远看着与宁止共餐的少年,不由问出了声。
抬头睨了一眼早已易容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的锦袍,略有些秀气的容,除了那双明亮的黑瞳,俨然一名少年,何曾还有半分云七夜的影子?
面不改色,宁止淡淡道:“她是我在乾阳时的贴身大夫,昨晚刚随泰宜来营,叫宁七。!”
宁七?
闻言,郑远冲云七夜一笑,豪爽道:!”哈,宁大夫和咱家殿下有缘分啊,都姓宁!”
险些被噎住,云七夜扭头看向宁止,不期然碰上了他的眸光,分明在说,我的妻子,难不成不该冠我的姓?
宁氏七夜。
惊诧自已居然能听出他的潜台词,云七夜悻悻,旋即将视线转回到了桌上的米饭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