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打扰。
既是如此,我回去了。”语毕,她快步向前走去。
“回去干什么吗?”快步追上云七夜,王副将径直拉过女子的胳膊,拽着她朝右面的小道而去,“早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可没见你,你肯定还没吃吧?走,哥哥带你这个瘦小伙儿去吃饭!”
不想说话,云七夜任由王副将拉着她进了伙食房,里面早已坐了好些刚指挥完毕的将领。眼尖,王副将很快发现了郑远,拉着云七夜和郑远拼到了一桌。
“七弟,怎么想起来这里用饭了?”咬着馒头,郑远的声音有些含糊,“平常不是都和殿下在帐子里吃么?”
接过王副将端过来的米菜,云七夜挑了一双筷子,“体验生活。”
忍不住笑了一声,郑远又道,“那殿下呢?怎么没一块来体验生活?”
抢答,王副将笑哈哈,“殿下和瑜姑娘去体验生活了!”
险些被噎住,郑远瞪大眼睛道,“啊?进展这么快!”
吃菜嚼米,王副将随手挥了挥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天造地设,郎才女貌?说得就是殿下和瑜姑娘嘛!嘿,指不定今年咱们营里双喜临门!一喜,干掉辛乌军!二喜,殿下迎娶瑜姑娘!”
笑,云七夜扭头睨了一眼王副将,“若是今年真有此双喜,我拜王大哥你为师!如此,我也不用当殿下的贴身大夫了,直接改行去算卦好了!一言定人姻缘未来,多厉害?”
闻言,郑远立时笑出了声,“要我说,七弟你这师父是拜不成了!先不说殿下和瑜姑娘成不成,就说辛乌,眼瞅着都休战半个月了,还没有一决雌雄的意思,急死人!”
“哼!”没了吃饭的心思,王副将恨恨道,“谁知道阴若熏搞什么鬼?
一拖再拖,磨叽得和个娘们儿似的!活该他们水土不服,一个个上吐下泻的,活似女人害喜!”
闻言,云七夜挑眉,花朝节那日,阴若熏好像说他去买巴豆了……上吐下泻。想得出神,她冷不防吃了一口辣椒,立时辣出了一片泪花,连连哈气。
见状,王副将忙不迭递过去一杯水,“老七,你不能吃辣?”
灌了几口水,云七夜仍是觉得辣,呼气道,“我不喜辣。”
看着云七夜哈气的模样,郑远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七弟,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像个姑娘家?”
喝水的动作一滞,云七夜抬眼看向郑远,倒是奇了,营里神经最粗的男人,竟然能有如此深刻的悟性?
一旁,王副将大笑了起来,“老七哪里像姑娘家了?连走路都是那股子潇洒飘逸!要我说,正八景的姑娘得是瑜姑娘那样,莲步婀娜,说话慢声细语的。又温柔又贤惠,还善解人意!”
塞了一口馒头,郑远不以为意,“我是说七弟哈气的模样像姑娘家,挺可爱的,还不吃辣椒。至于瑜姑娘嘛,好是好,可惜不对胃口!她太完美,就冲我这性子,瑜姑娘可就是遥不可及咯!”
挥筷子,王副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瑜姑娘那样的多好?你这个大老粗死心眼!要是我,我就娶那样的,多体面?”
是体面,可不知道娶回去,有没有命活?实在不想再谈论宁止和若清瑜,云七夜径直将筷子放下,起身冲两人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两位慢用。”
“回来!”伸手将云七夜拉回座位上,王副将指了指她几乎没动的饭菜,“你小子身子骨都这么娇小了,还不好好吃饭?听哥哥的话,把饭吃了,养膘!”
叹气,云七夜实在是吃不下去,“我不饿。”
“那也别急着回去嘛!等我吃完了,我带你们俩去个好地方!”说完,王副将埋头速速吃饭,任由郑远追问什么好地方,也不说。
踏阶而上,高达数十米的营北指挥台上,三人站在边缘,攀抚着护栏俯瞰而下,方圆几百米的景物尽入眼中,颇有种睥睨群雄的感觉。
不同一般人的感觉,这么高的地方,云七夜只觉有些晕厥,腿脚一瞬还有些发软。强忍着不适,她背过身去靠在栏杆上,怎也不往下看。
看了半晌,郑远蓦地想起了王副将的话,不由问道,“老王,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哪里好了?”
“你小子,怎么就看不见好的地方呢?”意味深长的笑着,王副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风景,但见几十米开外的凉亭里,宁止和若清瑜面对面地坐在石凳上,正谈笑自若地下着棋。
看得清楚,郑远当下明白了王副将的意思,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好你个老郑,居然有了偷窥的爱好!”
“嘿嘿,好说好说。再说,你看得不也挺开心的吗?”说着,王副将扭头看了一眼云七夜,微微蹙眉,“我说老七,你背对着我们干什么啊?你不转过来,怎么看殿下和瑜姑娘谈情说爱嘛?”
背对着两人,云七夜有气无力地挥手,“刚才已经看见了,不用看了。”
“嘿,看来老七你不止脑瓜子灵活,视力也好!”忍不住赞了一声,王副将转回头去继续观望。
长久,但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嘿,老郑,你还别说,越看越觉得殿下和敬姑娘有夫妻相了,真是配呀!你看瑜姑娘笑得多漂亮,我的心都酥了!”
笑,郑远道,“要是殿下真和瑜姑娘成亲了,咱家老七也有一份功劳。
要不是她带瑜姑娘回来,哪有今日的光景?。
—— 哪有今日的光景?
十指一紧,云七夜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眼里一抹妖红闪过。下一瞬,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望向宁止和若清瑜。半晌,她唇角一抹淡笑,对郑远和王副将道,“站着累,不若坐到栏杆上吧。”
同一瞬,宁止的白子落定。
持着黑子的两指一紧,若清瑜蹙眉看着棋盘,已然是白子的天下,她的黑子早已被吞得所剩无几。更甚的是宁止方才的一招,直直将她的黑子的逼到了死路绝境!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转瞬,她舒展眉宇,抬眼望向宁止,笑道,“连输到现在也没能赢一盘。殿下的棋艺甚是高妙,清瑜输的心服口服!”
笑,宁止望向若清瑜,“瑜姑娘何必妄自菲薄?虽说连输,但是你已经撑到了中局。此等的棋路算计,已是棋中高手,虽败犹荣。”
颇为羞赧一笑,若清瑜不由喟叹,“能得殿下一句夸奖,清瑜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指不定还会骄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