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那当然。”
“那得好好安排才走,以后天天早起看日出……”
心动了,不想宁止也挺有情调,“好。”
“晚上么,夜夜滚床单。”
“……”扫了宁止一眼,那眼神很再明显不过,宁大爷,虽然您憋屈了很多年,可也不用如此爆发吧?
看着女子,宁止终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久久不歇。
七夜,
想要和你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想要我们在一起有很多很多的日子,
一起看那日升日落,大海春花。
可最想看的,其实是我们的宁皮皮一点点长大……”
山丘上,姬梦白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扯唇而笑,“宁止,七夜。”
是怎样的男子,便有怎样的女子相伴。
东风晓梦。
一声笑,姬梦白捂着作痛的心口,做长辈的,理应公平,送宁止一首歌,那送七夜什么?
手指微动,一瞬,无数的雪花从男子的手掌飘飞而出,盘旋飞舞,很快幻化成了漫天的蒲公英,在空旷的山间小道飞舞,好似梦幻。
这样的景色,终我一生,未敢忘却!
看着漫天飞舞的蒲公英,云七夜忍不住将身子探出了车窗外,伸手触到一只蒲公英,只觉凉凉润润的,却原来是用雪花凝成。
姬梦白。
七夜的爱,是永不止息啊。
漫山遍野的蒲公英,也是舅舅对她和宁止的爱吧?
扭头,她冲宁止笑,“你和舅舅,我好像更疼舅舅些了。”
笑,宁止不以为意,“只要不是旁的男人,我和舅舅随你疼,怎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肥水不流外人田。
果然,还是斗不过宁止。
那一日,漫天的蒲公英,马车在暖暖的晨阳中驶向乾阳。
091 总会再见
自向城快马加鞭,不过三个时辰便可到达盐城。时值午后,万里苍穹蔚蓝无云,但闻林间树梢蝉声唧唧,端的是风和日丽,夏意盎然。
将马车停在护城河旁,陈管家拿出些饲料喂养两匹马儿,恰惜地抚模着它们的鬃毛,春末的时候靠着你们来向城,夏初的时候还得靠着你们回乾阳啊。
车厢内,男子挑帘望向窗外,但见碧色的护城河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影迷离,水波荡漾。蒹葭丛中,隐约可以看见几只水鸭野鹅,烦为欢快的嬉游鸣叫。
透过车窗,云七夜不期然看见了城楼匾额上的隶术大字,这才晓得已经到了盐城。心下一动,她不由便想起了赫连雪,那样骄傲的男子,自那一晚别离,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不曾回头,宁止兀自望着窗外,声音淡淡,“七夜。”
“嗯?”
“你在北齐可还有什么没解决的人事?”
没解决的人事?那倒是多了去了,且多得棘手。沧澜,师父,小凤儿,还有一个赫连雪。
点头,她轻应了一声,“有。”
“可我希望你没有。”
微微一怔,她倒是有些不明白宁止的意思。
长久的静默,宁止终是将车帘放下。扭头看向女子,他神色自然道,”我听人说盐城赫连家的胭脂水粉一直深得妇人小姐的喜欢,七夜你要不要进去买些?”
要不要?
赫连雪素来是她和宁止之间的禁忌,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分明是话里有话。却也不挑破,云七夜摇头,“不用了,反正乾阳也有赫连家的店铺,回去买也是一样的。再者赶路要紧,要不然我们天黑之前赶不到水镇。
笑,宁止毫不在意,“赶不到就赶不到吧,只要有地方住就行了。侧是七夜你,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出北齐了?”
“我知道。”
“等出了北齐,再有两日的路程就可以到乾阳。”看着女子,宁止意味深长,“到了那时候,你我再来北齐的几率几乎是零,所以我不希望这里存着你尚未解决的人事。”
摇头,云七夜淡淡道,“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解决了的。
“可也有些事情,不过三言两语罢了。”一字一顿,宁止的声音渐进有些低沉,“譬如……赫连雪。”
静默不语,云七夜却也承认,她是欠赫连雪一个解释,这也一直叫她难以释怀,到底是她愧对赫连雪。
看着女子渐进蹙起的眉头,宁止开口,状似毫不在意,“那去找他吧,无论多晚,我都在这里等你。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挑眉,云七夜揶揄,“你就不怕我随他跑了?”
忽而失笑,宁止道,“对你有意思的男人多了去了,可我没有压迫感,因为我相信毗你只会随我跑。那些个野男人,没戏。”
一一等你。
城门外,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宁止缓缓扯出一抹笑,光华流转。
不刻,三名江湖人打扮的男人从城门而出,径直站在护城河旁踮足眺望,也不知在寻些什么。不刻,其中一人率先发现了宁止,旋即压低了声音冲另外两人道,“赶紧通知各大派的当家,就说殿下到了。”
“是!”
方进了城门,盐城的繁华便可管中窥豹,入眼便是车水马龙,行人商贩来往其间,热闹至极。道旁,鳞次栉比的酒家商铺,奏楼楚馆,喧嚣却不噪杂。
聚香楼。
偌大的雅间里,足足坐了三十多人。
坐于两旁,随便一人便是声名遐迩的豪杰绿林,北齐十二帮。为首,张德冲正座上的男子豪爽一笑,“半个月前收到了殿下的书信,咱们十二帮的当家就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等的便是今日与您会面详商。”
冲在座的众人颔首一礼,宁止道,“如此奔波,辛苦各位了。”
笑,聂仁道,“殿下言重了,您的知遇之恩,我们正憨着无以为报。好不容易您用到我们十二帮了,兄弟们</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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