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宛若春风拂面。只有这样,才能不伤害到更多人。宁止,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可是,没有别的法子呀。
只能这样了,这能这样了……
我不恨命运,我很幸运。我…真的很好…很好了。
“很好了…… ”
说不出话来,她用口型对着自己说,而后毅然迎上了尖利的法器,但闻一声骨血破裂,明晃晃的法器刺进了她的胸口!巨大的痛苦几乎要将她揽碎成备粉,血滴答了一地,低头看着破碎的身子,她又是死死地咬着唇齿,只因魔鬼是不会叫喊痛的,她不想露馅……
身前,那只魔物亦是被法器所伤,顷刻四散成了数以万计的恶灵,齐齐消逝在了半空中!它们没有死,只不过是回到地下去了。
“你这妖孽,竟还不消散去原型!”怒极,几名术士旋即用力,竟是将女子直直钉在了不远处的湖壁上,宛若一只破碎的血人!
弯下腰去,她几乎是喊不出声来了,体内最深处抽搐着剧痛,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而后她听到了自己压抑着的哭声,但是终于还是没有眼泪流出,仍是坚持地告诉自己,会好的…好好的。她会就此死去,或许会有绵长刻骨的痛苦,痛到她无数次想要放弃,可是 …仍旧要坚持下去。
“殿下,这妖孽不肯死去啊!”
看着壁上的女子,宁止的身子微颤,她至始至终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知她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几缕长发凌乱地黏在腮上,身子剧烈的痉挛,许是下一刻便要……死了吧?
“你……”他皱眉,有了些烦闷,“可认识云七夜?”
满嘴是血,她亦是无法说话,唯有点头。
心头一震,宁止不由朝前跨了两步,“她在哪里?”
居高临下,云七夜模糊地看着他,拼尽了一切开口,“她…她随一个男人……咳,走……走了。”
瞪眼,宁止厉声大喝,“胡说八道!”
“我以神魔……神魔的名义起誓,我…… 没有胡说,句句属实。”
手指微颤,宁止望着那张苍白的脸,一瞬绝望到无以复加,“那男人是谁?”
“我不晓得……” 痛从骨髓中挥发出来,云七夜吃力地低语,血瞳慢慢淡散开来,“但是,她很爱那男人…”
“闭嘴!”怒极,宁止手里的光箭当下便射出,将女子的半只肩膀钉死在了湖壁上!
“啊——”
何其之痛?
凄厉无比的惨叫从女子的口中发出,那种绝望,痛苦几乎要将全世界都淹没!不料多年后的重逢,是他出手射穿了她的肩膀,看着那张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脸颊,她终是湿润了眼眶,却仍是坚持,“是真的…真的。云七夜和别的男人…咳!和别的男人走了…是真的。”
“我叫你闭嘴!!”再次射出的光箭,他恶意地射穿了她的另一只臂膀,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身子紧紧地钉在了湖壁上,胸口和两肩血肉模糊,过了一会儿,他蓦地看见她闭上了眼睛,两滴泪从眼角滚了下来。
两滴红色的,血泪……
心里一凛,宁止的双手颤抖,随即强自压下了那种动摇,“我叫你闭嘴的,你不听!”
“我……呵。”湖壁上,云七夜终是说不出话来,唯有吃力的扯出一抹笑容,而后她的身子慢慢冷去,眼前有着死寂一样的黑暗,几乎要将她淹没其中……
那个刹那,宁止忽然觉得无法呼吸,良久怔怔地看着云七夜,只觉那抹红有着万分寂寥,红的惊人,却又透出了一股燃烧过后灰烬般的死寂。
—— 便是这个女人告诉他,云七夜跟旁的男人走了!
捂着作痛的胸口,他几乎是气急败坏,云七夜!他一直要等的人,永远也不会来了,她跟旁的男人走了!
握拳,宁止咬牙,“人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听得清楚,所有的人皆是看着男子,“殿下,您……”
抬眼,宁止仔细地看着湖壁上的女子,他笑的邪气,“呵,倒是要谢谢你告诉我,我也可以死心了。或者,我最应该谢谢云七夜,是她放弃了我,是她成全了更好更完整的我。她一走,我倒是病愈了,很好呢。可假如有一天我们可以重遇,我唯一的心愿是……”
嘴里溢出鲜血,云七夜强迫自己听下去,而后她听见他说,“我唯一的心愿是,我希望她不幸福!”
天地寂寥,她紧紧地闭眼,强忍着周身的疼痛.要自己坦然地听下去,一字一句,宛若刀扎!
“从此往后,我和她谁也不欠谁。幸好她不爱我,因为我终于开始恨她了,这样的恨,我也可以不用内疲自贵,很好!随她的便,我不会再等她,也不会再找,我会好好活下去,娶妻生子,好的要她难过!”
“咳!”一口猩红而出,云七夜痛苦的喘息着,被钉在湖壁上,她轻得如同一张纸,仿佛没有任何的重量。终是,所有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分崩离析,宁止……
眼里尽是怒气,宁止转身冲众人低喝,“出去后将地宫永久封印!”
“是!”
“秦宜,撤回所有追寻云七夜的消息!”
“…… 是!”
“殿下,那这妖孽怎么办?”
回头,宁止望了一眼湖壁上的女子,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闻风中有声音传来,“她还能活多久?就叫她自生自灭吧,省得脏了法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