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姬梦白扭回头去,“师兄,怎么办?我们被人家怀疑了。”
一脸正色,沧澜千花颇为淡定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师弟,我们换家酒楼便是了,不在这家吃,也死不了人。走!”
说着,男人径自转身离去。身后,姬梦白笑,是死不了人。可是师兄,我不会比你先死的。我会留在你身边,直到你死 …你半生的苦难,爱人,亲人……我不会再叫你孤身一人了。
世人不晓得你的牺牲,我晓得…何况,我答应过花梨,要照顾好你和七夜,现在七夜有阿止了,那你便有我吧 …
“师兄!”
“嗯?”
“我们一起看落日去吧!”
“不去,那是姑娘看的东西。”
“那师兄,我们一起喝酒去吧!”
“不喝,那东西伤身。”
“那师兄…”
“闭嘴,你再烦,我把你踹下车去!”
辘辘声中,马车治着管道一路朝南驶去。不远处,阳关吻贴着春日的河面,洒脱地随波逐流,一直流过春秋。
“师兄,来生你想要作何?”
“将花梨救出炼狱,然后……我们一家口生活。不再修仙,过最最平凡的日子……”
“呵……很好呢…”
“当然,隔壁最好住着你,兄弟。”
眼里的光芒灼灼,姬梦白扭过头去,笑啊是…直到笑出了眼泪。而后某一刻,他听到身后的男人一声讥笑,“痔疼。”
“……师兄你!”
笑,沧澜千花径自赶车,徒留姬梦白暗自伤神。
我年少时所有的爱人,
他们在我身上刻下的时光,
在那些独自泪眼的夜晚,
我依然记得,他们便是世间的最温暖。
若你问我,人生是什么?
许是,出生即相遇,成长即别离,快乐是你,痛苦是你,遗忘是你,执着是你,爱和坚贞也是你…
你要珍惜自己。
——七夜,爹很爱你。
……
从睡梦中醒来,云七夜想要起身,但是霸着她腰的人不肯放手。“宁止,时候不早了。”
身后,宁止的手搭在她的鼓起的肚子上,含含混混道了一声,“还早。”
“都大中午了。”
“可是宁皮皮说,还早。”
“你怎么知道,里面一定是个宁皮皮?”
睁眼,宁止支起身靠近她,直到再轻轻一动便可贴上她的唇的地步,轻轻的,用可以让所有女人疯狂的性感深磁声音呢哝,“我的种,我岂能不清楚?”
脸色刷红,她别过头去,“早知道,我还不如回娘家住,也省的一天到晚被你气。”
笑,宁止道,“也好,你顺便带着我就可以了。”
险些被噎死,云七夜推了推他,“好了,我要起来了。”
“多睡会,大夫说孕妇要多静养才是。”说着,他伸手,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温柔地诱哄,“睡吧。”
“可是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从前啊……”
闭着眼,云七夜忍不住扯唇,这故事,宁止讲了多少遍了?
安静的午后,清风从窗子吹了进来,书桌上的信纸在桌上忽闪忽闪的动,象一只上下翻飞的蝶。时光缓缓地漫行而过,直到夕阳在天边绚烂,由深赤变徘红,由绯红变嫣紫,由嫣紫变橙黄,最后荡漾成一片温暖的琥珀金,只觉无上的安宁和幸福。
——一切如初。
两年前,她在万佛寺抽中的签,如是说。
待到害喜的那几个月,她吐得厉害,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体重反而锐减了好此,怎也不像个孕妇。
倒是苦了宁止,跟着她不吃,时刻守在她身边,时不时低咒一声,“欠抽的小东西!”
“你说孩子干什么?”
没回话,宁止只是看着妻子的肚子,良久后低声喃喃,“只要一胎。”
一愣,云七</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