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啊,清扬,抽空来京城看看我,我年纪大了,有一天没一天的……”
“您老千万别这么说,您身体硬得很,一定可以活到一百岁!”张清扬的鼻子酸酸的。虽说与老人相识才几年,不过却感情深厚。
“那就成一个老不死喽!”老爷子又笑了:“清扬啊,陈家那丫头总有任务,现在就在你们延春那里呢,老陈和他姑娘说好了,让她有空去看看你……”
“啊……”一想到将来的女人要来看自己,张清扬的心就乱跳不停。虽然不想,可是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到。
“清扬啊,别怪爷爷……”
“我没怪您,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张清扬不知道那没见过面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可是却没有一丝好感。
“嗯,你的路还长着呢,不要儿女情长,误了大事……”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张清扬在书房里来回走动,感慨于现实的无奈,他没想到刘梦婷等来了离婚,而自己却又要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并且终将组成一个家庭,一想到这事他就想无端地发火。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烦躁地抓起来一看是一个很吓人的手机号码。
“喂,是清扬吗?”手机另一头的声音浑厚而有力量。
“我是张清扬,不知道您……您是哪位?”张鹏迟疑地问道。
“哈哈,我是陈新刚,我们见过面的!”
“啊,陈伯父,您……您新年好……”一想到这未来的岳父,张清扬不由得提起了精神。
“嗯,呵呵……清扬啊,我寻思着也应该让你和小雅见见面了,她正在延春值行任务呢,我和她说好了,让她有空去找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那个丫头啊……”陈新刚发现自己多了半句嘴,就闭上不说了。
张清扬连忙答应着,他知道这一定是刘家与陈家商量好的。他与陈新刚又客套了几句,说代向伯母问好以后就挂掉了电话。张清扬瘫软在坐位里吸烟,神情疲倦。
“哥,我帮你捏捏肩膀吧……”田莎莎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刚帮他倒好茶水,刚才他只注意打电话,没发现她进来。
今年的珲水县与往年不同,节后正式上班以后,从领导到下面的人全部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放在过去,整个正月里都人心涣散,要等到了二月以后才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状态。并且正月里请假不断,会有一多半的人不来上班,整个县委机关甚至到下面各局级单位,还是一种半值班的状态。而张清扬的到来让珲水有了一种变天的感觉,一切工作仿佛都要从头开始,似乎让人觉得珲水县内的所有项目、工作全都有着问题,而且每项工作都急不可待,每个人在代县长张清扬的带领下都焦急起来。
珲水县在张清扬没来之前,一切工作好像都没有问题,一切都在缓慢运转着。可自从张清扬到来后,他亲手干了几件大实事,这让下面的人也整天提心吊胆,各部门的领导都在努力找出本部门的不足,以免担心被张县长批评,那样头上的官帽子就不保了。
新区建设,老区拆迁,林业局改革,以珲水为主的延春苹果梨基地的进一步整合与扩展,以及合作区的二期投入,改建后的林业公司将要投入上马的一些农林副产品等项目,一切都将开展。这一次珲水的老百姓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了一丝商机,大家都在传说珲水来了位能干的县长,还听说他上边有人,总之是一个很有能力,可以让珲水发展起来的好官。
张清扬的到来让珲水县曾经摇摇欲坠的体制焕然一新,虽然底下的人都怪张清扬断了他们的财路,不过大家都明白这位县长可不是好惹的。珲水的老百姓也看到了一些希望,都在讨论珲水面临着新一期的开发,自家什么时候拆迁啊等等话题,张清扬更被老百姓热情地拥戴,大家都知道曾经为民干事的张书记成为了县长,大家都觉得苦日子到头了。
年后的第一次常委会上正讨论着新区图纸,本就早已定下的设计图纸,在张清扬上任以后一改再改,改得连设计师都烦了,同时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的县长与其它人的不同。本来这些省城的专业设计师们都没瞧得起珲水县的干部,觉得小小县城的领导也无非是土老帽,所以在设计上也没怎么用心。可是张清扬通过仔细研究并请教了京城的一些的专家学者后,提出了不少批评意见,并且发现了大的设计漏洞。当面把设计师说得无言反驳,脸胀得通红。之后这些人才正视了张清扬,发现他与小县城的那里人的确不同,真没想到他连建筑业也懂。他们自然想不到张清扬也是现学现卖,他请教的可是国内建筑业的权威人氏,这自然都是刘远山帮他牵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