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没想到杨校农会是这种表现,就问道:“什么糊涂?”
“他不应该说这些话啊,大哥他没经历过大事,所以有些太急了。”杨校农摇摇头,“他说这些话只能把自己陷入绝地,他真的以为加拿大会帮他吗?一但失去了利用价值,没有人会帮他!”
张清扬想不到杨校农的思维还是如此敏捷,便点点头说:“是啊,他是糊涂,在怎么说的确犯了法,在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祖国。作为开国元勋将领地后代做出这种事,他真给杨老的脸上抹黑啊!”
“我们是对不起爷爷,可是国家难道对我们不狠吗?”杨校农质问道。
张清扬笑道:“你们不犯法,谁敢动你们?你们这十年来走私的金额有多少,你想过这些没有?”
杨校农又不说话了,只是自顾喝酒。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问道:“我只问你,我上次和你提到过的交换条件,你答应不?”
“本来我有些动摇,想答应你了。可是经过你大哥的这个事,我……又有点担心……”
“我明白了,你也担心我出去后乱说话,是吧?”
“不得不防啊……”张清扬的脸上忧心忡忡。
“这么说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杨校农又问道。
“也不是,我还在想,”张清扬沉吟道,眼下他还不想让杨校农知道自己的底牌。他说:“再等等吧。”
“可我等不下去了,你关在这里一天试试,我试试这种滋味!”杨校农的酒杯重重地敲打着桌面,“你知道这种感受吗?”
“那你也是自作自受!”张清扬没有半点同情地说。
“人啊,只要一倒下,就再没有人把你当回事了。假如有生之年我能出去,我会好好的珍惜自由……”
“我们喝酒,不说这不开心的事情。”张清扬又给他满上了。
“案子进行到哪一步了?”杨校农问道。
张清扬如实回答:“纪鹏、肖海军等一些军方的将领被抓了,浙东省委纪书记的秘书陈水镜在逃,那个陈水镜和你们的联系很多吧?”
杨校农冷笑道:“陈水镜?呵呵……陈水镜能有多大的事情!你们以为挖出陈水镜就完了吗?他算个屁,看似他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被人利用了,他只是替罪羊!”
张清扬微微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指浙东省的纪风桥才是陈水镜的背后老板?”
“哼哼……无可奉告!”杨校农突然间硬气起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是吧?”张清扬不在意地说。
“你知道能怎么样?陈水镜一跑,他身上的线索断了,你能找到纪风桥的证据吗?你们很想把他拉下马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有问题,自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法律?哈哈……”杨校农握着酒杯疯狂地笑着,“我们现在还有法可讲吗?”
张清扬也不理他,只顾喝酒,慢慢地品尝着桌上的菜,好像很享受似的。果然杨校农笑了没多久,便一脸沮丧地不笑了。他很想激怒张清扬,可是当看到张清扬没有任何反应时,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