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言笑了笑,摆手道:“毛书记,我看不必了,惯例也是可以改的嘛。过去我的同事也多次来过,可是住了你们的套间结果就一事无成,所以啊这次我可不敢再住你们的套间了!毛书记,此行我独来独往,不想给地方政府添麻烦。”
毛爱华讪讪地笑,他当然明白艾言婉拒自己代表了什么,心想这个女记者还真是根刺头啊!
张清扬暗笑,艾言的性格还是那样,油盐不进。
看到毛书记望向自己,谢海文会意,笑着插话道:“那艾记者,总归要我们公安局的保护吧?从明天开始我安排专人专车保护你,你想去哪,就让他们送你到哪。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干警不会打扰你的工作。”
艾言笑道:“谢局长,你们兴隆的治安不会真的就这么差吧?难道出行都需要派人保护了?”
“呃……这个……”谢海文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这丫头敢这么说话。
“呵呵……”张清扬笑了笑,对毛爱华说:“爱华啊,你们就别为难艾记者了。我了解她的脾气,随她的性子来吧。”
毛爱华只好点点头,心里仍然不放心。
……
第二天,张清扬并没有马上回江洲,而是把艾言叫到自己的房里。他想了解一下艾言的工作,看自己能否提供帮助。
“说说吧,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缓缓地吸着烟,张清扬含笑问道。
艾言一脸诧异,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张清扬摊开双手,苦笑道:“我知道什么啊,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艾言喝了口茶,说:“一个月以前,兴隆市的一位老人带着女儿到京城上访,却被一些人在京城把他们拦下劫了回来。老人被打成重伤,至今躺在床上,而他的女儿被……被那伙人强暴……lún_jiān 了,精神受到了重创。我……”
“什么,有这样的事?”张清扬站了起来,拿出手机就想打给毛爱华。
艾言拦下,摆手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事情没你我想像得那么简单。据我了解,最近几年兴隆市总有人偷偷去上访,可结果都很惨。不是被打就是被非法关在黑屋子里,有一伙人就等在京城,一发现上访群众,就把他们拦下。我相信在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冤情。所以我来到江洲调查,想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听说这是一件当地官员没有人敢管的事件,我以为你也不敢管呢!”
张清扬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艾言苦闷地说:“当我找到曾经上访的那些群众时,他们人人自危,没有人再敢说出实话。我现在只是初步了解到这件事与兴隆市万户农资生产有限公司有关,此事应该关于十年前的征地投资。我白天去了万户农资生产公司,想了解一些情况,结果没有人见我。这不晚上就被人恐吓了,他们让我滚出兴隆,这辈子也不要再来了!我还知道这些年京城有不少报社的记者都来调查过,但被一些神秘的人邀请后,他们就无功而返了,从次再也不提这件事。这些,就是我了解的全部,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张清扬感觉这件事很敏感,竟然隐藏了十年,那么就说明在它的背后肯定有一支强大的利益集团,或者有一支很有权利的力量,难道这就是江洲甚至是整个南海背后的那股力量吗?他徘徊在室内好久,扭头望向艾言,说:“这件事你别管了,太危险,交给我怎么样?”
“这个……”
“不相信我?”
艾言笑了,很认真地问道:“张清扬,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有那么多人上访被打,当局就真的一点也不知情吗?可是为何没有人敢管?而且一提到此事就闭口不谈,这些一定有原因啊!”
张清扬笑道:“你是在暗示我,还是在提醒我啊?”
“呵呵,我可不敢,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提出忠告。作为一名记者,查出事情真相,还给老百姓一个事实,这是我的职业道德。所以无论你管不管,我都不会离开,我会以一个记者的身份进行调查,也请你尊重我的职业操守。”
张清扬知道艾言办事一根筋,她下决心要查的事情,是没法拦下的,便点头道:“好吧,我不管你,但你最好随时和我保诗联络,遇到难题就找我,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艾言笑着点头,“好了,我不打扰你的时间了,我想我应该离开这里了。”艾言站起来,“昨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不送了!”张清扬挥挥手,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