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清扬下意识地答应一声,隐藏了心中的伤悲。
“老公,我觉得她是说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等过几天她消气了,我就把她约出来。”
张清扬脑中闪过一丝兴奋,马上问道:“你回江平了?”
“嗯,刚到家。”
“宝贝女儿也回来了?”
“没有,她和爸妈在江洲晒太阳呢,小家伙也说要回来,可我在这边呆不了几天,就没有带她。”刘梦婷解释道。
“那我晚上过去看你。”
“老公,我想你了,都多长时间没见人家了,你想我不?”刘梦婷展现着她的女人媚力,用以缓解情郎的伤心。
“想啊,我怎么会不想你呢,晚上……等我。”
“嗯,人家打扮得香喷喷的等你来!”刘梦婷笑道。
“好,晚上见。”张清扬笑着挂上电话,可脸上却没有笑容。贺楚涵把两人吵架的消息告诉别人,用意不言自明。
张清扬琢磨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贺楚涵发去了一条短信:楚涵,你如果不把话说明白,我不会让你离开双林省。你是我的女人,别人别想碰你,谁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要了他的命!
很快贺楚涵就有了回音,她的回复是:请张省长自重,如果再发这种骚扰短信,我将上报中纪委。
张清扬一阵辛酸,他相信贺楚涵敢说就敢做。他此时有点明白了,如果贺楚涵真的喜欢李四维,又怎么会主动要求调离双林省?那么她这么做就很好解释了,她只是想躲开自己。她这是逃避,如果真的没有留恋,又为何要逃避?
贵西省贵宁市下午的阳光不如正午明媚,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柔媚的光茫将室内照射得一片昏黄。贵西省委副书记、贵宁市委书记乔炎彬坐在办公桌前打着电话,脸上一直都挂着会心的笑容。
乔炎彬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文化人,他总是给人一种儒雅的大学教授的形象。他说:“建林,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将江洲这个职位掌握在手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未来在南海的畅通无阻。江洲力量不可小瞧,如果现在不将它完全掌控,今后也是个麻烦。”
崔建林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乔炎彬说完,他显得很为难地说道:“我当然清楚江洲力量的巨大,但是要想拿下这个职位,单靠我的力量可是不行啊!先不说江洲帮在南海省的影响力,单是在省委常委中,我就势单力薄,支持江洲干部的可不在少数!”
乔炎彬明白崔建林如此说的用意,笑道:“建林,你放心吧,我已经在做工作了,我和那些叔伯们都打过招呼,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他们不会不帮我。他们答应我,会向上面反映情况的。高福来在南海这么多年,功底扎实,没有人可以忽略他的能力。如果我们把福来顶上去,那么江洲今后还不是听你的?”
“呵呵,我当然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会努力争取的,只要我们通力合作,还是很有希望的。现在的问题就在修书记那里,我试探过他的想法,可是他不表态,令人摸不透啊!”
乔炎彬满脸的不屑,嘴角挂着冷笑,他说:“我太了解老修了,他比谁都狡猾,他不表态,那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准备做一个老好人啊!建林,关于江洲这个位子,老修的态度可以忽略不计,关键就看我们和对方的实力比拼,现在爷爷刚刚去世,是我们的机会,我会贡献出全部力量的!”
乔炎彬一想到有可能将江洲力量收回,便掩饰不住兴奋。当年他在南海奋斗了那么多年,打下了江洲班底,可是后来被张清扬打散,将他的力量赶出了南海,并且还让刘系在南海有了立足之地。当年的失败,乔炎彬一直铭记于心,他现在也想让张清扬感受到他当时的酸楚和落魄。
崔建林明白乔炎彬是什么意思,可仍然担心地说:“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就是担心老修态度突然发生转变,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放心,老修的态度要是转变,我们之前一定会有所察觉,。他的转变肯定与我们或者对方有关,你说是不是?”
崔建林琢磨了一下乔炎彬的话,渐渐有点明白了。南海省委书记修福贵对于丁盛走后的位子,基本上是不想争取的,他很清楚这个位子乔系与刘系早就盯上了。修福贵当然不想得罪任何派系,但是那也要看事态的发展,如果说在竞争过程当中,某一派系取得了上风,他也会跟着转变态度。崔建林怕就怕刘系提前争取到修福贵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