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翻着白眼,气道:“你装什么装!”
“楠楠,你坏死了!”张素玉拉着郝楠楠的手,她明知张清扬在这边还有意说不知道。
“呵呵,打扰了?”郝楠楠含笑坐下,妩媚地看向张清扬,眼里满是春意。
张素玉看着郝楠楠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禁不住长叹一声,说道:“楠楠,说实话吧……你过来是见我还是见他?”
郝楠楠不好意思地笑,脸竟然羞涩地红了。
当天晚上,当张清扬与张素玉举行“告别之礼”时,省政府秘书长张建涛也在同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
在一套两居室的小房里,室内亮着温欣的灯光,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骑在男人的身上抱怨道:“怎么还不行,你这是怎么了!”
中年男子正是张建涛,而身上的女人是同他保持了二十几年关系的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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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后,女人回过身体,试探地问道:“老张,你真的不想再和马书记来往了?”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马书记怎么也是一把手,你原本就是他的人,张清扬能完全相信你吗?”
“你别忘了小妍的事情!”张建涛恼怒地说:“你们女人啊……这么快就忘记疼了?他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小妍……这事能算吗?”张建涛坐了起来,扳着女人的脸:“老马是不是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女人也不高兴了,坐起来盯着张建涛的眼睛。
“我疑神疑鬼?”张建涛愤怒地捏着女人的下巴,“你忘了?”
“你为什么总提那件事?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们那天喝多了,马书记不是那种人!”女人推开张建涛的手,满脸悲伤地哭诉着。
“马书记确实不是那种人,我也相信他喝醉了,可是你呢?”张建涛一想起那件事,心里的愤慨就无处发泄。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我跟了你二十多年,得到了什么?你好意思这么说我?老娘我是犯贱,我是风骚,可是对你一心一意!”女人趴在床上痛哭:“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总提那件事,我……我只是想保住驻京办的位子,如果你有能力,我用得着那么做吗?我……”
女人的话刺痛了张建涛,他将女人抱起来,擦着她的泪脸说:“对,是我没用,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我恨我自己,可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就像狗一样跟在别人的身后,外人感觉我很光鲜,其实我就是一条狗!”
“建涛,你别这么说,”女人伸手挡住他的嘴,“我不该这么说的,其实……我也很后悔,可是事件已经发生了,我努力忘记那件事,你就不能忘记吗?”
“其实……我不是怪你,我是恨自己,我知道你对我的心,这些年你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张建涛痛苦地搂着女人,眼角也湿润了。
“好了,别说这件事了,我们谈正事。”女人将话题转回来,“我觉得你还是跟着马书记走才有希望。”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张建涛恼怒地摇着头。
“亲爱的,我这是为了你好。”
“完了,不可能了,我不和能再和老马好下去了,他也不会相信我!”
“不,他会相信你的,”女人靠在张建涛的胸口,“因为他还需要你。”
张建涛一瞬间振动了,他仿佛猜到了什么,低头盯着女人,问道:“是不是他找了你?”
“我……”女人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说:“他想把我调回来!”
“哼,这个老不要脸的,他这是交换条件吗?”
“建涛,我这个驻京办主任再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愿意我整天像个公关小姐一样四处跑关系吗?这些年……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那些部委的领导总是占我便宜,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张建涛心中一紧,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建涛,你再替我想想好不好?”女人摇晃着张建涛的手臂,“省委办公厅主任,你说多么好的位子?”
“你就是一个官迷!”张建涛气道:“省委办公厅怎么了,我们永远都是听别人的,在哪干不都一样?”
“不一样,我还年轻,为什么不争取?”
“可是……我不想你离他那么近!”
“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担心那样的事情发生吗?”
“我是……不想害张省长!”张建涛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建涛,你别忘了是马书记一路提拔你,没有他你算什么?”
“你忘了小妍的事情吗?”
“小妍出事,我也心痛,可这也不能完全怪在马书记的身上,他……”
“好了,别说了,你再说……我就回家!”张建涛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