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咬牙切齿的走过来,突然一掌拍在那桌子上,朝众人愤怒的怒斥道:“到底是谁扔的纸团,是谁在恶搞本宫?知道的把那人供出来,本宫重重有赏!”
他知道这纸团与楚浔无关,楚浔不会做这种事,他不是这种人。
所以,他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流月的方向。
毕竟这里和他仇深似海的人只有上官流月一个。
这时,流月发现沐颜丹不经意的推了陈芷秋一下,陈芷秋是沐颜丹家的远房亲戚,两人关系一向很好。
沐颜丹推陈芷秋,朝陈芷秋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同时看了流月一眼,流月瞬间就懂了,沐颜丹想让陈芷秋指证她,她想利用陈芷秋。
陈芷秋接收到沐颜丹的眼神,瞬间会意,她怀着对流月的不服和怨恨,猛地上前一步,准备指证流月。
就在这一瞬间,流月一个箭步站上前,挡在了陈芷秋前面,朝太子道:“太子殿下,臣女亲眼看见,是陈芷秋扔的那纸团,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扔带鼻涕的纸团到晋王殿下的桌子上,难不成她在向晋王示爱?可这也太恶心了!”
陈芷秋本来想指证流月,结果被流月抢先,她顿时涨红着脸,愤恨的指着流月,“你诬陷我,你血口喷人!我和晋王殿下无怨无仇,怎么会扔这种纸团?”
说完,她赶紧看向太子,一脸惊慌的道:“太子殿下,臣女亲眼看到是上官流月扔的纸团,她居然恶人先告状,她太过分了,请您严惩她。”
太子冷冷的眯起眼睛,目光阴鸷的扫向流月,有陈芷秋作证,他瞬间相信这件事是流月干的。
只有精灵古怪的流月才会做出这种整人的事情来。
一瞬间,他脸上浮起滔天的怒意,朝流月呵斥道:“上官流月,有陈芷秋作证,你可知罪?”
流月不紧不慢的看向太子,似冷非冷的挑起眉梢,脸上闪着耀眼的光华,“殿下,臣女明明看到是陈芷秋扔的纸团,没想到她居然倒打一耙,臣女也和晋王殿下无怨无仇,又怎么会整他?臣女离晋王殿下那么远,还没陈芷秋离晋王殿下近,臣女是被冤枉的,臣女好无辜。”
流月当时扔了纸条之后,就迅速的闪远了,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而陈芷秋没有扔纸团,自然毫不避嫌的站得离楚浔很近,所以一看两人站的位置,众人就不相信纸团是流月扔的。
相反,陈芷秋的嫌疑更大。
可太子像没长眼睛似的,明明流月站得那么远,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他还是盛怒的瞪向流月,眼里喷出两窜怒火,“大胆上官流月,你居然敢狡辩,有陈芷秋作证,本宫说是你扔的,就是你扔的,你扰乱考场,还不跪下认罪?否则本宫马上革除你的名次!”
流月冷冷的白了太子一眼,这个狗太子,居然屡屡拿除名来威胁人。
枉他还是她以前的未婚夫,不仅不保护她,还是害她的罪魁祸首,她恨死他了。
就在这时,楚浔突然淡定的一笑,好整以暇的看向太子,脸上是风流云散的温和笑容,他声音疏朗如清风,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悦耳动听,“大皇兄,我刚才恍惚看到纸团上写得有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打开纸团看看上面的字,看那字是谁写的,就知道纸团究竟是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