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诚戴着一副老花镜,一边冒充看报,一边乐呵呵地用眼睛偷瞄着女儿那些鸠拙而离奇的健身招式,只觉老偏差也好了一半。
“身体上升、腿部抬高,手掌握脚腕,腹部与腿部贴近……”穿着中式瑜伽服,体态优美、气质高尚的兰羽心姐一边在前面做示范,一边转头审察着身后骨骼僵硬的学生,忍不住蹙眉嗔怪一句:“向佑,你是一只深海琵琶虾吗中看不中吃。柔韧度这样差,在床上怎么伺候你男子”
“噗!”原本因不愿逆了袁凤华盛情,憋着一口吻,跟人认真练功、虚心求教的向二姐乍听这露骨的话,胸口的劲儿顷刻间泄了。尔后一屁股塌在地上嚎叫不止:“兰姨,您要点脸不这么浪荡的言辞,那里是您这种世家名媛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不臊吗……”
兰羽心是袁凤华三十多年的老友、铁姐妹儿,两人的私交那是雷打不动的好。因此,她也是向宅的常客,自然与向家的所有人很是熟稔。向佑是她打看着长大的,两人玩笑打骂惯了,言谈中有着与别人相处时没有的亲近。
“宝物儿!”兰羽心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叫着那丫头:“套不牢驰冲,被三上了位,回家哭鼻子,再占一次港城新闻的头版头条,沦为权门弃妇的标杆……那才叫难看。知道不”说完,笔直起身绝不留情蹬了她一脚:“接着练!”
向二姐苦着一张脸,又开始摆造型了。只是心中暗骂: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袁凤华的铁姐妹儿,也是同她一样的武则天性情,尿性得很。“兰姨,咱家有这么可怜吗”她鼻子贴在腿上,不满的嘀咕。
“换山岳式!”兰羽心不剖析她的呼天抢地,扶着她性感漂亮的蛮腰,直接将臀部抬了起来:“还不行怜”兰姐嗤笑一声:“我可告诉你啊男子就是一牲口,只要你让他下面满足了,天天惦着往你房里钻,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大的矛盾,有几多漂亮的三儿,那都不是事儿!坚持住”
沙发上尴尬的向天诚黑着脸咳嗽了一下,起身,晃悠悠转出门去了。
“早该走了!”见着老头故作沉稳超脱的背影,兰羽心嫌弃地吐槽了一句:“没眼力的臭家伙!”
“不许骂我爸爸。”向佑憋红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嘟囔着。她知道兰姐一直为老友奇葩的婚姻行侠仗义,心中对向家老头子有千万个不满,日常流露出来就是种种怼。
兰姐用鼻子喷了一声:“哼!你同你老头比,也好不了几多,都是没眼力的。”
“我又怎么没眼力了”向佑不平:“咱家这镶钻&b9钛合金眼,耐蚀性强,生物相容性好,妖妖怪魅、魑魅魍魉分得门儿清。那是保家卫国、服务黎民的一把能手……哎哟!兰姨,还要多久才气休息呀,我老腰快断了!”
兰羽心嘴角抽了抽:“拉倒吧!你说的,那是钟馗。”然后冷了一张脸,拍着她的臀尖训道:“你眼力好你眼力好怎么看不出来你家男子的稀罕”
向二姐撇着嘴,没敢搭腔。
“就驰二爷那样的极品,如果搁了此外女妖精,那是分分钟流着哈喇子,穿着黄金圣衣和秋裤,扫平一切障碍都要赶着往人怀里钻。可你倒好”兰羽心被气着了:“战斗力渣不说,还不愿使劲儿,谁稀罕你呀!”
“我怎么不愿意使劲儿了”向佑为自己抱一回屈。她两年没回来一次,回来就被兰羽心识穿了,这日子真没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