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感受到了绝对的力量给自己的身体所造成的沉重负担,她躲闪着那人戾气十足的目光和无处不在的亲密,喉间发出小兽般的呜咽鸣叫,胸前冰凉一片:“你不是答应过,给我时间吗?”她鼓足勇气,小声质问丈夫的不按牌理出牌。
“是的,我给你了——”驰家家主凌厉凶狠的眼紧紧锁在那张挣扎惶恐的脸上,然后开启了疯狂的惩罚模式:“一年时间,已经足够让你为刚才那些蠢话交出高昂的学费了!”
向佑倒抽一口凉气,那种突如其来的疼让她全身冒出了一层冷汗,连呼吸都快停滞了。她终于明白,这人根本就没答应自己用一年来还债的请求,他只是怒到了极点。而能够让驰家家主明面上都能达到怒不可竭的程度,连掩饰都不屑为之的结果,就是——往死里整!
“疼吗?”男人伸手从床头柜上取过赤红的酒,却是仰头猛灌了一口。凉意入喉,他猩红着一双眼,面容冰冷,仿佛需要酒精安抚麻木的并非妻子,而是自己!
向佑自小家境好,被父母呵护着长大。成婚后,夫家更是手掌权柄,称霸一方,不喜她在外颠簸,生生养出了一副娇贵身子。她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前面22年的人生黄历写得波澜壮阔,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很是尿性。谁知,22岁之后,她唯我独尊的人生轨道里却偏偏出现了这样一个变数,左右了她的一切,根本没有给她预留自由发挥的空间!
素来有情感迟钝综合症的向二小姐与绝大多数毛孩子不同,她在外光鲜亮丽、左右逢源,常常是人堆里最扎眼的一个。可是,这些辉煌战绩根本构不成她在家“窝里横”的条件。以前未嫁时,她无条件趴跪向家主母袁凤华,把人当老佛爷一般尊敬着。后来做了别人妻子,又无条件舔跪自己的丈夫,根本不敢同人叫板。因为,每一次叫板的结果都证明了——她作死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在驰家家主面前最善“示弱”的人,原本是无病都要嚎几嗓子的性子,如何受过这番折腾,此时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长眠不醒。眼里的泪珠子更是像极了开闸的洪水,与呜呜咽咽的抽泣混杂在一起,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懦弱!
“喝一口!”男人被酒精泡着的一颗心,已是百毒不侵了。他带着“相爱相杀”的激烈情绪,将红酒瓶凑到哭哭啼啼的妻子唇边,贴心的建议。
疼得受不了的人挣扎了几次,根本无法撼动丈夫绝对的压制,脾气一上来,抽抽噎噎的闹开了:“呜……驰冲,你虐待我,我……我要去警署告你!”
男人怒极反笑,把酒瓶直接扔到一边,但并未停止激烈行动:“囡囡,你不就是警察吗?”他润湿的发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野性,连笑起来都是戾气十足:“难道说警署的人闲得无聊,喜欢管别人夫妻之间的亲密事?”
“嘶——那我要告你袭警!”
男人爱死了她胡说八道的小模样,贴在妻子耳边低声道:“需不需要留视频证据?”
怕自己肠穿肚烂而亡的向二小姐第一次被丈夫的无赖震惊了,她红着眼抽泣得更凶:“我要回郁园向家,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驰冲直接把人搂了起来,强势禁锢在自己腿上:“回去看看也好!”他凑过去一口叼住妻子挺翘的鼻梁,趁着半咬半吻的间隙揶揄:“再不回去,连盛鼎是怎么灭的都不知道……以后被骂作不孝女抽屁股的时候,才不会哭哭啼啼的喊冤。”
“你说过不动向氏的。现在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向佑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才从全身剧烈的疼痛中找回了一点理智。她生怕男人发起狠来把自己的鼻子咬掉,因此强忍下耍横撒泼的冲动,语气中不知不觉的带了点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