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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国安,你要违抗军令吗!”
线国安的不吭声让阿尔津勃然大怒,他是满州人,且是宗室额真,吴三桂在这,他或许还能捏着鼻子,毕竟对方是平西亲藩,可线国安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不答自己的话!
“违抗军令”四字让线国安神情一动,看向阿尔津却是一脸苦涩,摇头道:“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什么晚不晚,你这是动摇军心!”
阿尔津脸sèyīn沉,随他一起来的几十个满州兵也是面露狞sè,在他们眼里,线国安哪怕是大清的广西提督,也不过是个下贱的汉人走狗而矣。既是走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觉,要不然就休怪主人痛打于它。
“军心已乱,叫我如何占住河池城?”
满州兵将的狞sè让线国安身后一众定南藩下汉军将领都是变sè,线国安也是一脸为难,对太平军他固然是真怕,可对于满州人,他同样也怕,所以他真不敢得罪阿尔津,更不敢违抗罗托的军令。
“那是你的事!”
阿尔津哼了一声,道:“丢了河池城,罗托问罪的是你,可不是我!”稍顿,又缓和了些许神sè,对线国安道:“罗托大军马上就到,又不是叫你去夺回庆远,只是守住这河池而矣,你如何就不能?真丢了河池城,罗托那里你可是过不去,便是他饶了你,大将军那边,你以为就能过去了?大清军法严酷,磨盘山一战,赵布泰畏惧不前,朝廷已是下旨将其革职。满州尚且如此,你汉军难道还不警醒,莫非你线国安觉得自己比赵布泰顶子还硬不成?”
“末将不敢。”
阿尔津这番话让线国安打了个寒颤,赵布泰是征南将军,满州固山额真,三路入滇大军左路军的统帅,却不想就这么被朝廷革了职。想到赵布泰的兄弟便是皇帝身前红人、内大臣鳌拜,线国安更是惶恐不安,连鳌拜都不能保住兄长赵布泰,朝廷真要追究下来,又有谁能保住他兵败的线国安?
自己若真失势,一家老小就全完了,弄的不好就是发给披甲人为奴,妻妾女儿任由披甲人糟蹋,线国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念及于此,他是不敢再逃了,也不敢再耽搁,忙带人继续收拢溃兵,尔后对那些聚拢起来的溃兵大声道:“固山额真罗托将军正带着大队兵马来接应咱们,现在谁跟着我去抢下河池城就是大功一件,朝廷封赏不再话下,本官这边也是重赏!”
闻听援军就到,且还是满州兵马,立时就有溃兵觉得得救了,当下就嚷嚷着愿随提督大人去抢河池城。可也有不少溃兵却不理会什么援军不援军的,他们只知道太平寇一路撵着他们跑,跑得慢的都成了刀下鬼了,这会好不容易跑出来,再掉头回去不是送死么。因此什么也不肯当傻子随当官的回头,也不听军官们招呼,执意往南逃奔。
见状,线国安的部下请示是否将这些溃兵斩杀,线国安迟疑一下,却是吩咐不必追杀,愿意跟他走的带着走,不愿意的就由他们去。
“大人!”
有部下想要劝提督大人万不可放溃兵自去,这会影响那些没有走士兵的,线国安却摆摆手,示意不必劝,就这么定了。慈不掌兵,追随线国安多年的一众部下从未见过提督大人如今日这般手软过,惊讶之余却是也不好再什么,纷纷去收拢兵马准备夺回河池城。
一番收拢后,线国安终是聚了两三千兵马,其中定南藩下汉军为多,绿营兵少。正当线国安下令这些兵马随他回河池城时,阿尔津却打马过来以固山额真的身份接管了这些兵马的指挥权,然后命令这些士兵去杀那些不愿回去的溃兵。
阿尔津的举动让线国安敢怒不敢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作任何反抗,任由阿尔津接管了自己的兵权。线国安不敢动作,其部下定南藩下将领更是不敢反抗,眼睁睁的看着阿尔津下令追杀溃兵。
“杀!”
阿尔津一声令下,几十个满州骑兵立即领着那些汉军骑兵向不愿回头的绿营溃兵冲杀过去。
“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