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义虽不懂水战,可也知道太平军的江南水师在长江纵横可以,但却出不了海。而要封堵宁锦,不但需要一支jīng兵,更需要无数的资源钱粮,以江南水师的能力做这些根本是纸上谈兵,不切现实。
“我们有水师,一支qiáng大的海军,一支可以抵达关外的海军!”
周士相突然将棍子猛的一挪,葛义顺势看去,只见木棍指着的是金厦。
“国姓爷?”
葛义和军部官郭雄同时失声叫了起来。
“郑军的水师就是我们的海军,封堵宁锦的重任,只能着落在他们身上。”
周士相缓缓坐下,看着吃惊的二将。他知道二将惊讶什么,因为金厦的水师是郑森的,不是他周士相的。可他现在却将金厦的水师当成自己的海军,还要用他们去遥远的关外执行一项将满人连锅端的重任,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国姓和世子郑经反目,6战jīng锐都在延平手中,可水师大部却在郑经手中。”
郭雄说道,早在苏纳攻破杭州,占领宁波之后,就从俘虏的清军那里得知郑成功和其子郑经反目的消息。一直以来,周士相对此事都没表意见。南都朝堂对这件事也保持沉默,因为金厦方面虽已接受定武政权的闽亲王封号,但实际却是独立于定武政权的,他们有自己的jūn_duì ,有自己的官员,也有自己的地盘,所以实质是个藩镇式的存在。在福建还未光复的前提下,南京也好,周士相也好,都不便对金厦的父子家事过多干涉,现在周士相却一反常态,将金厦水师视为囊中之物,这自然使得郭雄和葛义产生诸多遐想。
郭雄摇了摇头,说道:“大帅,郑家的水师是好,可恐怕延平和郑经都不会甘心交出水师,毕竟他们郑家以海盗起家,这么多年来,水师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如何会轻易交出?”
周士相示意二将坐下,道:“所以我们要等,耐下性子等,在此之前,我们要做几件事。”
郭雄问道:“哪几件事?”
周士相微一点头,道:“第一件就是解决福建的达素,郑家没本事取,我们自己取。这第二件就是给吴三桂添添乱,让他不能这么轻松的对付鳌拜,更不能让他在我们还没准备好之前就将福临吓逃回关外。要不然,本帅的一切谋划都是白用功。”
“第一件好办,给苏纳的第六镇增兵,让他进攻福建便是,可这第二件如何做?还请大帅示下。”郭雄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