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允天的眸sè突然是一居暗,浓绸的眸sè也是渐渐的压下了一席的冷光。
顾元妙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握紧了他的大掌,她抬起脸,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好,回家,他们回家,而不是这个没有人情的家,哪里都比顾府好,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恨不得将他们的兄妹三人致于死地的。没有母宁的庇佑,父亲又是要那样一个人,他们能活到如此的大,已是他们的运气了。
只是,她刚走了一步,却是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站的太久,腿有些麻。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的双腿竟是离了地,天旋地转间,鼻息清楚的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南木沉香味,以及他身上最近才有的药香味。
“凤允天,你有伤,”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嗡,喉头也是似堵着什么一样,很难受。
“无事,”凤允天用额头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前额,“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吗,怎么如此轻的?”
他感觉自己的一只手几乎都可以抬起她,怀中的姑娘基本轻如飘羽的,细胳膊细腿的,真的很清瘦。
“我本就不易胖,”顾元妙伸出手抓了一下他的衣服,可是却又是怕他的伤,所以听话的用自己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尽量的不去碰触到他的伤口。
“以后多吃一些,”凤允于替她拉好了身上的裘衣,就已经大步的走了出去。而他的身体本就qiáng壮,再是将裘衣一挡, 几首乎都是要将怀中娇小的女子给完全的挡住了 。
门口的两个婆子脖子上都是架着一把刀,脸sè发白,嘴chún颤抖,就连声音都是要不找不到了。
“让她们好生的记些事,”凤允天冷淡的声音传了过去,冰冷的的比起夜晚的风还要冷上几倍,不,甚至是更冷。
几个婆子的心一下子就似沉到了深谷一般,双腿一软,就要跪下来求饶,只是奈何的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她们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们硬是连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只能是大张着嘴,喘气。
不一会儿,拳脚就已经向她们飞了过来,直打她们不断的在地上打着滚,如若有声音,定是哭爹喊娘的。
而这些人无声无息来,再是无声无息的走,两个婆子趴在地上,身上到是没有伤,不过,却是感觉疼的无法动弹,耳边还有着这些人yīn冷的警告,今夜之事,要是谁敢多嘴出去,要他们全家的命。
婆子这老泪纵横的,哪还有刚才告诫顾元妙的硬气,奴才就是奴才,下人就是下人,就不要妄想爬到主子的头上, 这奴才做的事,就要像奴才做的。
而此时,夜风清青,星稀月疏,冷风不时的吹着,枝头似是冒出了一些新芽,不过却也在夜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哪怕是如京城这般的繁华之地, 到是此时,也是夜深人静的,只是偶而的会有几家客栈亮着朦胧的灯火,似是有客到。
“什么人?” 一队巡夜的士兵走了出来,已是挡在了马车的面前。
驾车的男子从身上拿出了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巡夜的士兵接过来一看,忙是恭敬的将令牌还上,再是站在了一边,为马车让开了路,而马车畅通无阻的向前驶去。
呼呼……
风似是更加的大了 ,不久后,竟是下起了蒙蒙细雨,雨起初并不大,再是过了不久竟似瓢泼一般的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