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回道:“殿下一开始颇有兴致,我还请殿下在sd面馆吃了碗面,殿下还说那里的面比宫里还好吃,但是从面馆出来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的,对景色也不在意。”
陈保国忙问:“你们在面馆里说了什么,让殿下这么思考?不会是你或者杨峰得罪了殿下还不自知吧?”
“应该没有。杨峰聊打纳哈出的战争时曾提到凉国公,不过很快就止住不说了。殿下是在问了唐老板为什么不收宝钞后才若有所思的。”
陈保国道:“原来如此。下午快下班儿回家的时候我听说了,上午三殿下在重阳宴上又提出了一条儿跟jūn_duì 有关的建议,说要改变全国指挥佥事以上级别的军官袭爵的方式,开设一个什么军校的地方让他们学习,还得到了陛下的赞许,说要实行。”
“这跟咱们家暂时没关系吧?您还听到什么了?”
“让我想想。哦,对了,还有人提到二殿下提了一个跟宝钞有关的建议,陛下没表态。”
“父亲,那看来是二殿下提的与宝钞有关的建议不太好,而三殿下想提出比二殿下更好的建议,这样不就显得三殿下全面比二殿下强了吗,所以才问唐老板关于宝钞的问题。”
“看来是这样了。你也别净想着如何讨好三殿下,我这些日子可打听了,三殿下做事可公正,你要是不行,就算将来三殿下当了皇帝,也不会提拔你的。”
陈兴可不信这一套,他认为,这人还有不提拔自己人的?自己这可是相当于最初的班底,怎么都能混个指挥使干干。但是父亲的话当儿子的也不能反驳,只是说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陈保国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儿子没听进去,但是他也知道儿子的性情,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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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面馆的唐伯鹤唐老板,在允熥一行人走了以后,还一直在想‘允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到晚上,都躺床上很久了,他还在翻来覆去的琢磨着这件事情。老板娘莫氏就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在琢磨什么?这么晚了还翻过来倒过去的不睡觉。”
唐伯鹤就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跟他老婆莫氏说了。莫氏想了一下,在床上坐起来,说道:“这‘允公子’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当今的三殿下吧。”
唐伯鹤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是一位殿下?”
莫氏说道:“其一,这陈兴我也知道,是个最目高于顶之人,一般的公子哥可不在他的眼里;其二,如果那位公子哥是位公侯伯爵家公子,现在这公候伯爵家都朝不保夕,指不定哪天万岁爷就除掉那家,到时候这陈兴作为与他们有关联的人,说不定就被连累了,这些年咱们在京城看到的被连累致死的人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那陈兴能不知道?其三,现在能让陈兴放心与之结交的也只有各位王爷了;其四,先太子的孩子排行为允,正和今天这位公子报上来的姓氏一样;其五,刚才听你描述,这位‘允公子’身子骨颇为结实,与传言中的二殿下不符,反而比较符合三殿下,所以我觉得今天这位‘允公子’应该就是三殿下。”
唐伯鹤听完,觉得妻子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不由得对妻子极为佩服。他虽素知妻子思维缜密,聪慧过人,但从不知道竟然如此才思敏捷,说笑道:“你真是我的女诸葛孔明。。”又说:“那我们得盼着三殿下成为储君了。”
莫氏躺下,说道:“三殿下赢了,未必会记得咱们这家小面馆;二殿下赢了,更不会知道咱们这里,谁赢谁输,和我们一点关系没有,还是好好的睡觉吧,不然明天招待客人都没精神。”唐伯鹤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更兼疑问被解开了,困意上来,遂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