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容,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之前在金吾前卫名声不显,还经常被同袍欺负了,就你这张嘴,不被欺负才怪了。”
林育容的脸色略微有些变化,不过这些日子朱赞仪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承受能力,闻言马上说道:“《旧唐书》卷七十九?有云: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父有诤子,虽无道不陷于不义;故云子不可不诤于父,臣不可不诤于君。”
“殿下虽然并非天子,也颇为贤明,但也是一封藩之君,属下谏言殿下正是好事,殿下何故如此抱怨?殿下难道要和金吾前卫的普通将士相提并论么?”
朱赞仪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和林育容身边的人当然不一样。他林育容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大官,没有这么高的责任感,即使发现了林育容十分有用兵打仗的才能,在他说话这么不讨喜的情形下也不会向上官推举,更何况军事才能是十分特殊的一种才能,不真正打仗谁也发现不了,若是金吾前卫一直四平八稳的在京城待着不打仗,林育容估计永无出头之日。
但现在他的才能已经被发现了,朱赞仪作为一藩之君,即使再厌恶林育容的这张嘴也会忍着,因为这个封藩是他的,更何况他这些日子和林育容相处的不错,虽然林育容说话不讨喜,朱赞仪也已经渐渐适应,反而觉得他十分独特不同流合污,很是欣赏。
朱赞仪又和林育容说了几句,又顺便将要吩咐的事情吩咐下去了,开始想起了别的。
“你们说,将来我封藩后,将都城定在哪里?升龙府虽然位置很好,城池也大宫殿也大,住起来十分舒服,但这座城作为安南人的都城时间太久了,城内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胡季犛也迁都避其锋芒,孤初来乍到恐怕难以压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