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段时日一直打仗,将士们心里的弦也一直紧绷着,让他们放松一下也好。”蓝珍最后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辉祖,这个法会什么时候举行?”
“时候还没有定下来,你要是想让你营中的部分将士过来看,等时候定下了我派人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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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贫僧还是觉得在法会中做这样的事情十分奇怪,仿佛有刻意之嫌。而且打雷闪电的时候将士们多半以为要下雨,不会愿意在外面观看法会。”此时在允熥的营帐中,方正站在允熥面前,躬身说道。
“朕也知晓。但是什么时候还能做这样的事情?”允熥揉揉脑袋,说道。他要让方正做的事情必须在打雷闪电的时候才行,但打雷闪电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待着,没有观众做给谁看?做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允熥想了想没有想到能让人不觉得突兀的办法,对方正说道:“你先下去预备。等想到了合适的办法再说。这几日你在五处军营中先轮流举行法会,让将士们放松放松。”
“贫僧遵命。”方正答应一声,但心里暗自奇怪:打仗的时候军营中不是就应该如此吗?怎么还要举行法会放松一下?
允熥当然不知道方正在心里琢磨什么,他想了想又说道:“就从明日开始,先在中军大营举行法会。时候就定再伴晚时分。之后是前、左、右、后四军大营。”
方正又答应一声,躬身退下。
允熥随后又派人将徐晖祖和宋晟叫来,对他们吩咐道:“这段时日与西虏对峙打仗,将士们都绷得太紧了。朕决定让僧人在五营举行法会,让将士们放松放松。”
“陛下,这恐怕不妥。”宋晟也见到了和尚营中的铁笼子,虽然也明白必定有允熥准许,但还是要劝谏一番:“若是平时也就罢了,现下正与西虏交兵,让和尚举行法会不太妥当。”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不仅治国需如此,治军也需如此。将士们总是如同弓弦般被拉得紧紧的,也不是好事,小心弦被拉断了。”后世的jūn_duì 在打仗的时候,即使是前线的jūn_duì 也会有文艺兵唱个歌、拉个手风琴、吹个笛子什么的,放松军官与士兵们的心情。所以允熥觉得这样的事情没什么。
但是这个年代的jūn_duì 还没有这样的习惯,徐晖祖与宋晟都很不适应,极力劝阻。
见他们这样坚持,允熥最后决定部分妥协:“既然如此,那就不举行正式的法会,但僧人为阵亡的将士超度时让他们将仪式办得略微复杂一些。”
“臣遵旨。”徐晖祖和宋晟这才答应。
“先从中军大营开始。时候就与平日里他们为阵亡的将士超度的时候一般,伴晚太阳落山之前。观看的人也与超度之时一般,只允许明日上阵的卫所将士去看超度仪式。”允熥吩咐道。
“明日朕打算去张辅的右军巡视一番,所以徐卿你注意些,不要发生什么事情。”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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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准了?明天晚上会有大雨?”帖木儿问大毛拉。
“大汗,依照从前察合台汗国的记录与这几天的观察,明天会从下午开始下雨,会持续很长时间。”大毛拉非常确定的回答。
帖木儿低头沉默一阵,抬起头对一旁的耶斯布说道:“你马上派人通知所有的将军,明天晚上攻打明军的营寨。都做好准备。”
“是,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