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为夫就找个理由让太医院的太医给他瞧瞧。”允熥说道。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二十二叔与二十二婶毕竟年轻,比夫君还小,将来一定会有孩子的。没准就是身子虚,多锻炼就好了。”他又安慰道。他不记得朱楹历史上的结局是什么,毕竟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王爷不会有人关注。但应该不至于无后吧。
听了允熥的话,妙锦感觉好受了一些,而且觉得允熥说的也有道理:‘就是,二十二叔才二十五岁,三姐也才二十六岁,还年轻很,将来一定会有孩子的。’
“不过妾的嫂子与妾说,若是二十二叔一直没有孩子,等妾再有儿子,就过继给二十二叔。”妙锦又道。
“这个,这倒是个备选法子,只是怎么称呼二十二叔与二十二婶?”允熥笑道。
“夫君你这,真是讨厌。”妙锦本来还很为自己的三姐担心,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莫非夫君说的不对?”允熥又道。这事担心也没用,何况他谈及将儿子过继给兀自宗室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而且朱楹还年轻,就算真的没孩子现在谈论过继也为时尚早,不如这么插科打诨过去。
妙锦又笑着锤了允熥几下。“夫君,你真是,让妾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先吃饭,边吃边想,吃完了再说。现在天凉,饭凉的快,尽快吃完最好。”允熥又道。
“算了不说了。不过夫君,妾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文垚都十二岁了,是否应当加封了?”妙锦忽然又道。
允熥盯着她看了几眼。‘这是她自己要问的,还是别人要问的,只是托她的口?’
年前的时候熙瑶就问过一次,当时让允熥滑过去了,但熙瑶不可能不想着这件事,自己和亲妹妹熙怡再问也不合适,找到妙锦帮忙也正常;抱琴是文垚的亲生母亲,对这件事很着急也有可能托人帮忙。
而且这也有可能是妙锦自己想问。虽然秦憨王朱樉与晋恭王朱棡、原燕王朱棣、周王朱橚都是过了十岁才加封,但那是刚刚开国的特殊情况,之后的皇子都是几岁就加封,允熥这样做和朱元璋的做法差别太大,不能不引人多想。妙锦自己也有儿子,想问也正常。
甚至还有可能,是后宫这些有儿子的妃嫔联合起来询问,熙瑶问过了妙锦问,妙锦问过了没准抱琴还要问。
可允熥面对可能整个后宫妃嫔联合起来的情况,仍然不愿意现在就透露自己的目的,只是说道:“还没有成年,不必着急。不过你说的话提醒了为夫,年前的时候说要加封敏儿、文琳与文珞,可过年这么忙,就忘了,等明日为夫召集礼部官员,加封她们。”
面对允熥明目张胆的对皇子与皇女差别待遇,妙锦没说什么,只是答应一声。虽然对皇子与皇女差别待遇,但皇子之间除了太子待遇都一样,她可不愿问的多了引得允熥不高兴。
“还有一事,为夫要吩咐你。”允熥这时已经吃完了饭,又对她吩咐道:“年前为夫下旨训斥苏王之事,你也应当知晓。”
“妾知晓。”妙锦回答。这么重大的事情,与她家还有关系,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为夫要你给增寿写一封信。”允熥说道:“为夫也知晓,他虽然是苏藩左相,但苏藩乃是高煦一手创建,他也无法完全约束高煦做什么。但他们在南洋积攒国力不易,还是不要轻易耗费掉的好。适当出兵慑服周围的番国也就罢了,想要灭一国,对国力消耗太大,未必划算。”
“而且为夫对南洋也有整体的谋算,除了为夫曾经与他们谈及过的番国,其余的不要轻动,恐怕会打乱为夫的整个谋划。”
“三来,为夫将来还有一个大目标要对付,需要苏藩的助力。苏藩这样消耗国力,将来无法助力,不仅对大明不是好事,对他苏藩也不是好事。”
“其四,……”
“你在信中,把这些话都对他写明,他可以斟酌着与高煦说。”允熥最后说道。
他在对高煦下的圣旨措辞严厉,担心高煦生出愤懑的想法,之后很快写了一封信着人送过去,安抚他。但有些话他也没法直接与高煦说,就托妙锦之口告诉增寿,再由增寿提醒高煦。而且徐晖祖经常与徐增寿通信,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妾知晓了。”妙锦忙答应道。
第二日一早妙锦把信写好,着人送去魏国公府;允熥则在下了朝之后,对太医院的太医说朱楹有了脑晕的症状,派了几个太医去安王府瞧病。
结果朱楹当日下午就入了宫。“官家,我也知晓官家是关心我,或许也是我之妻说了什么,但现下真的不用这样做。”他虽然私下里找过医生,但毕竟要脸,太医院太显眼了。
“也好,二十二叔你还年轻,用不到这么着急。依侄儿看,你多半是锻炼的少,身体略差些。正好,侄儿要派人去南洋巡视,二十二叔你就顺便走一遭。”
“这,”朱楹犹豫了一下,觉得去南洋走一遭也好,而且在外治这种病也不必担心脸面问题,于是躬身答应:“臣遵旨。”